大周洛邑城內,黃亮感覺越發不安。
身為二十萬神武輕甲衛的統領,大周屈指可數的將軍,心中這種忐忑,卻無法與他人言說。
前往洛邑城時,周王曾經說過,此次守城任務極其兇險,稍有不慎便有全軍覆沒的可能,所以給你自己隨時可自主撤兵的權利。
但是已經五日時間,對面鴻溝城的人。除了每日的照例挑釁,卻根本沒有攻城的打算,除了城中河水開始乾枯,沒有其他異常。
這讓黃亮心中越發疑惑,難道這是想斷我們的水?
可是這情況早有預料,城中的儲藏的水,足夠大軍用一年有餘,一年時間足夠王爺清除不安,重整大軍前來了。
或者想從河道衝進城內?
可是河道衝入那就是找死,城中早已經佈滿的陷阱機關,傻子也能猜到。
但是心中的不安卻越發強烈,原木巡邏的人手增加了一倍有餘,尤其在河道旁,常駐的五千人也被加派到一萬人。
洛邑城外,一個個山窪被挖成了一個個水壩,一個接一個足有七八個之多,水壩內的水早已經蓄滿了。
乾枯的河道上,碎石和沙礫被故意鬆散,最上面水壩處,房梁和蘇護血隸三人,看著好像一塊塊明鏡的水窪,眼中皆露出了笑意。
“房先生,水已經蓄滿了,什麼時候鑿開這第一個水壩。”原本焦急的蘇護,隨著水壩漸漸完善,也鬆了口氣道。
房梁看了眼天空,晴朗的天空卻被雲層遮住了太陽,雖有陽光穿透雲層,但是那個悶熱之感,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接著加大水壩,再等個一二日,待冬雨來了,讓這寒冬來送葬。”房梁揣著手,被寒風吹得臉色有些發青道。
血隸卻有些不解道:“這些沙土應該足以填平城牆了,為什麼還要等?”
“因為二十萬騎兵衝出城,你們攔不住,等寒雨來臨水壩洩洪,才是最佳的時候。”
房梁的話讓蘇護整個人一寒,這種寒意遠比這秋寒之風,更加冷入骨髓。
但是這話卻很是符合血隸的秉性,咧嘴笑道:“還是先生想的周到,二十萬一個都別想跑。”
房梁笑著點了點頭,要麼不出手,出手便要天下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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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城,一間滿是枯草的院內,宋王趙煜豐獨坐在一孤墳處,孤墳上一抹鮮豔的花朵和這一片枯黃有些格格不入。
趙煜豐手中拿著一封書信,對著孤墳傾訴道:“天下大亂將要開始,我大宋該何去何從?這是夏王送來的密信,想要和我結盟,可是能答應嗎......”
這一坐就是半日,待趙煜豐起身之後,一陣寒風吹過,鮮豔的花瓣,一片片脫落,花瓣隨著夜風起舞。
夜晚,一間點著燈火的書房中,只有趙煜豐和趙百川父子二人,趙煜豐坐在主位,而趙百川則坐在四輪車上,父子二人之間則是那封書信。
“父王你想和大夏結盟?”趙百川穿著厚厚的裘衣,手中還捧著一個手爐,如此暖和的情況下,也掩飾不住臉上的蒼白。
趙煜豐點了點頭,沒有隱瞞道:“我知道你心中希望和大明結盟。但是百川你要知道,大宋乃是商人之域,十域內皆有大商的店鋪,一向算是中立。
如果和大夏結盟自保,其他各域不會有什麼動作,但是如果和大明,那麼其他各域必然不會留我大宋商鋪,那要我如何和百姓交代?”
“但是父王,你覺得兩隻羊綁在一起,就能對付的了一頭狼,或是兩條,三條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