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亮,鎮子裡馬車朝外疾馳而去,不知怎麼的,朱羿昨夜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安,今日一上馬車就閉目沉思,手指也無意識的敲打著馬車上。
其實那一天收到的信很是簡單,其他倒是和朱羿所說差不多,只是那署名居然是房梁。
當時朱羿便心生一計,要知道現在的房梁可不是無名之輩,大唐李維和的左右手,榮登龍榜,赫赫有名的天才。
所以朱羿故意孤身犯險,將諸葛守將等人全部留下,既然敢阻殺自己,那自己這些人的底細,也應該摸清楚了,朱羿不願有無謂的傷亡。
雖是孤身一人,但是朱羿到是一點不懼。
畢竟自己在長安這麼長時間,老頭子肯定派了人暗自保護,再說自己現在也有保命之法,朱羿可不相信一個房梁,能調動多少力量殺自己。
但是隻要房梁出了手,那麼自己便有了藉口,大唐一城就跑不掉的了。
只是這冥冥之中的不安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算漏什麼不成?
這時馬車前面的王連山突然問道:“殿下,這一次雖然不明白您想做什麼,但是奴才還是多嘴一句,這大唐可不是其他幾域,還是小心為上。”
“唐王守成有餘,開拓不足,雖然大唐繁華,但是唐王無進取之心,不足為慮。”
也許是心中煩躁,朱羿難得開口,和王連山說起了自己心中所想。
王連山卻沉默了會道:“奴才認為不能以性格斷定事情。
其實什麼是守成,什麼是開拓,在奴才看來都是一樣的,沒有守成哪來的開拓,沒有開拓哪裡來的守成,二者本就是相輔相成。
就像奴才我有一片祖上傳下來的菜園子,好不容易將菜園子打理好,這時一顆大樹擋住了菜園子,那時我這個守成之人,必然砍掉那擋我多年心血菜園子,那時的守成之人遠比開拓之人更加激進。”
馬車內突然安靜了下來,王連山有些疑惑道:“是奴才說錯了什麼話嗎?”
此時馬車內,朱羿一向自信淡然的臉,此時卻滿是苦笑道:“這次倒是把自己逼上絕路了,居然將一代盛世明主給當成了傻子,確實這樹擋著我的菜園子,砍了就是。”
王連山一牽韁繩,馬車停住了腳步道:“殿下,那我們回...”
說到這裡王連山說不下去了,往哪裡回,又能回哪裡去,這是在大唐城,而不是大明域。
“回不去了,現在只能拼一把了,我在歸守城布了暗手,只要到了歸守城,那麼我便贏了。”朱羿右手輕輕擦拭著腰間鏽劍的劍柄,這一次你怕是要出鞘了。
“奴才誓死護送殿下。”馬車前王連山沉聲道。
朱羿卻笑道:“那可不行,若有機會你先行突圍,去歸守城找救兵救我。”
王連山咬了咬牙,點頭道:“遵命。”
“快一點吧,不然我怕送死之人會更多了。”朱羿看著後面若有所思道。
王連山一揚馬鞭,馬車絕塵而去,馬車上王連山好奇問道:“唐王敢如此,就不怕大明軍隊穿越帝域打過來嗎?”
“哈哈,穿越帝域之法,講究一個出其不意,不然你以為區區幾萬人,就想攻破九域帝城,怕是痴人說夢。”
知道前路險阻,朱羿反而放開了,接著道:“如同一座獨木橋,無人防備便可架橋過河,但是有面牆擋在前面,你過了河又有什麼用?”
“也對,還是殿下看的明白。”王連山奉承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