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子朱羿?”宮妍雪一陣眩暈,這名字自己豈能不知,身為天下三山的長老,知道的遠比其他人知道的多。
宮妍雪不光知道他惹事的本事,更知道他為什麼可以大搖大擺的入天山而無人攔。
三山自古以來便是盟友,傳聞早在很久以前,三山便一起並肩作戰,對於敵人是誰宮妍雪不清楚,書上並沒有提起,也許是異族,也可能是妖獸。
三山中劍山主攻,天山主守,而崑崙則主情報,所以三山弟子自來便三山皆可入。
可是自從帝君一統天下,便下令三山不入世,五院不出塵,三山便再無交集了。
就像宮妍雪自己,其實雖說是天山長老,但是卻不是真正的天山弟子,真正的天山弟子除了每一代行走,根本不會有人下天山,哪怕下天山也只是在四周走走,絕不會離開太遠。
當宮楠喊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朱羿便看見一切似乎都明瞭的宮妍雪,有些牙疼。
自己在劍山這麼久都不知道這事情,當時還為了怎麼上天山想了各種辦法。
直到在大漢前,老傢伙突然告訴自己,身為劍山弟子可以直接上天山的,朱羿當時氣的差點沒拔劍將老傢伙砍死。
本來既有可以求得一事的信物,又可以進天山,如果不是李師客那檔子事情,朱羿怕已經帶著好了的楚狂生下山去了。
宮妍雪的沉默,和朱羿的輕笑,讓不遠處的宮楠有了不好的感覺,此時的自己早已經對沒有了貪念,只有深深的懼怕。
顧不得太多宮楠猛地跪倒在地對著宮妍雪哭訴道:“姑姑,千萬不要讓他進天山,不然宮家就絕後了。”
本來沉默的宮妍雪,臉色大變的看著宮楠怒道:“混賬東西,你們到底賭了什麼?”
“我……我輸了,斷掉子孫根。”宮楠狠狠的瞪了眼一旁跪在地上的王濤,有些苦澀道。
宮妍雪一巴掌朝著宮楠拍去,一道罡氣直接將宮楠拍翻在地,隨後有些難言啟齒的看著朱羿道:“這小孩子不懂事,明王子這賭注可否用其他代替。”
朱羿臉色掛著的笑意漸濃道:“可以。”
“真的。”宮妍雪一臉驚喜,而一旁的宮楠也滿是激動的看著朱羿。
“假的。”
朱羿的笑意變成了嘲諷道:“人無信而不立,如果你想不守信,那麼也要有掀開著賭局的力量,關鍵你有嗎?”
朱羿的話深深扎入宮妍雪心裡,掀翻賭局如果只是大明王子或者劍山弟子,自己都有辦法,但是當二者皆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才失去了辦法。
“我宮家只有這一個侄子,求明王子開恩。”
宮妍雪嘴唇都被咬破了,血跡滲入嘴中,一股甘甜而濃稠之感,也壓不住內心的屈辱,自從入了天山,只有別人求她之時,何時自己求過別人。
朱羿卻搖頭輕笑,指著同樣早已經癱軟在地,好像認命的王濤道:“說的好像他家不是一人一樣,地位並不能幫到你什麼,既然敢和我打了賭,你們賭注我是一定要收下的。”
宮妍雪抬眼看著朱羿,本來如同那天山之雪一樣乾淨的眼瞳,卻出現了一絲怨恨,恨朱羿的咄咄逼人。
一盆清水出現了混濁,那邊這盆水便廢了,也許只有時間都沉澱,可以將汙垢沉入水底,才可恢復那清澈見底的樣子。
宮妍雪沒有想過動手,自己連明王子估計都打不過,還有他背後那明顯更強的二位先天。
求不成打不過,宮妍雪氣的轉身便準備入天山,眼不見心不煩,最好在天山能不能求得藥物,可以續上子孫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