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昏暗,這麼一耽擱,時候也不早了,雖然著急,但是看著這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的雨,朱羿還是決定早附近找地方歇息一夜。
古道荒山,最好的休息地方也無外乎路邊的荒村古廟破道觀,大漢域連百姓都吃不飽,哪有閒錢供佛修道。
一處早已荒草叢生的寺廟,門匾早已不知被誰敲下當成柴火燒了,空蕩蕩的大殿裡除了四面牆,和一座坍塌了一半的土佛,便是一堆堆前人留下的篝火餘燼。
朱羿等人點燃不知何人剩餘的木柴,烘烤著身上的衣物,而另一處火堆上則烤著兩隻皮包骨的野兔,諸葛守將親自出馬,也只有如此收穫,不禁讓人有些咋舌。
“知道該說什麼吧!我可不想費口舌的問。”
朱羿身上白衣早已換了一身,語氣到是輕快了不少,滿腔的鬱悶之氣,隨著血的殺戮,也消散了不少。
其實不光朱羿,其他人也是如此,暢快淋漓的戰鬥,才是宣洩最好的方法。
蓑衣人跪在朱羿面前,背上正坐著五大三粗的英雄,被封住內力的蓑衣人臉色有些漲紅,抬頭看著朱羿苦笑道:“我是大漢域的遊俠,平時也是拿錢辦事或者接官府的懸賞,抓抓盜匪什麼的,今日突然接到以前的一個老朋友的相邀,來這裡阻殺一個貪官。
可是當來到這裡才發現這裡居然有二十人等候在這,而像我和老朋友一般招進來的不過九人罷了,其他都好像認識一般,雖然感到奇怪,但是在高額賞銀下,我們還是阻擊了。”
聽了蓑衣人的話,朱羿坐在火堆旁,右手習慣敲起了大腿道:“這麼說,你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嗎?”
蓑衣人認命般的點了點頭道:“我只知道這些,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不願意放我我也認命了。”
朱羿看著蓑衣人突然道:“今日和你一起阻擊英雄的就是你老友嗎?”
蓑衣人臉色一下鐵青了請來,點了點頭道:“是的。”
“你老友都死了,你好意思活著嗎?”朱羿嘴角翹起戲謔道。
這話彷彿戳到蓑衣人的痛處,眼神一下黯淡下來道:“雖活猶死,沒想到我在死之前居然會如此懼怕,我對不起老友。”
朱羿嘴角翹起道:“也對。”
隨後拿起地下一根木柴狠狠插入蓑衣人的右眼中,血水如湧泉一般,巨大的疼痛讓蓑衣人居然掀翻了英雄,正在地上滿地打滾。
其他人也莫名其妙的看著朱羿,不明白為什麼要刺瞎一隻眼睛。
“本公子不喜歡睜著眼睛說瞎話,所有還是閉著眼睛說好,還有一隻眼睛準備好了嗎?”
朱羿再次撿起一根木柴走了過去,原本滿地打滾的蓑衣人,一手捂著眼睛一手一臉驚恐的坐在地上往後挪移道:“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本就怕死,何必要裝成這樣了?我可不是那種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君子,老實說話,我可能還饒了你一命,不然你只有死了。”朱羿雖然笑著說的,但是在蓑衣人眼中卻越加可怕。
嚥了咽口水,蓑衣人臉色慘白道:“我…我聽他們說話,那些蓑衣人稱呼領頭者為大人。”
“還有嗎?”朱羿突然打斷了蓑衣人邪笑道。
看著朱羿這表情,蓑衣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忙點頭,正要開口說什麼,一根木柴從左眼刺入,深深扎入蓑衣人頭顱中。
“可是你自己說還有的,那就不能讓你說完,不然不放你離開,我不是失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