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位雙十之數的女子站在二樓,三千青絲高盤,蝴蝶銀簪插入其中,一雙丹鳳眼配合柳葉眉,身材修長一襲粉色勁裝,青蔥玉手撐在護欄上,英氣逼人的看著朱羿和江湖客。
朱羿抬起頭,眼角一挑翹起嘴角笑道:“這位姐姐真是好看,只是姐姐不怕這些汙垢玷汙了姐姐的清水秋瞳嗎?”
對著眼前這群明顯非富即貴的人,女子銀牙微露笑道:“這位小弟弟話雖說的好聽,但是這裡可不是鬧事的地方。”
女子語氣漸漸嚴厲,一旁的大漢有些忌憚的看了眼女子,隨後有些氣憤道:“今日就看在隴月小姐的面子上,饒你了一次,如果讓我在外面看到你,你給我等著瞧。”
看樣子這女子還有些本事,不過自己可不是那種吃虧的人,尤其是嘴上吃虧。
“真乖,真像只狗。”朱羿一臉譏笑道。
讓話讓大漢臉色漲紅,起手便準備拿起放在桌上的大刀,一道粉紅色身影自樓上躍下擋在二人中間。
隴月神情冰涼的看著朱羿,冷冷道:“隴月客棧不歡迎公子,請你離開。”
離開?
朱羿嘴角一翹,伸手從旁邊抽出一條長凳,一旁的趙琴很自然的擦了擦凳子。
朱羿則理了理白衣,坐在凳子上右腳抬起也架在凳子上,宛如一個地痞流氓般摸了摸下巴笑問道:“開四分門,迎八方客,就這樣趕我走,怕是不妥吧?”
“笑話,這客棧是隴月小姐開的,那不是想讓誰走就讓誰走,有什麼不妥?”後面一位江湖客嘲笑道。
隴月也是嘴角微帶笑意,眼中的神色不言而喻道:“還請離開吧!”
朱羿搖了搖頭道:“讓我離開也許,請隴月掌櫃的回答我幾個問題,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在外,說這客棧店大欺客。”
隴月無所謂的笑了笑道:“但說無妨?”
“這客棧是你的,你便可以隨意讓人滾出去,如果你立下了規矩那也罷了,可是好像還沒有吧?那這天下還有這個理嗎?
如此說來如果酒樓做食皆是餿的,是不是可以說,愛吃不吃,不吃滾出去,因為這酒樓是我的?”朱羿戲謔道。
“你…你…強詞奪理。”
隴月臉色有些陰沉下去,伸出食指指著朱羿,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朱羿則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隴月面前,伸手將那指著自己的手指扳下,接著笑道:“如此說來,如果城主在城裡隨意殺人也無事,因為這是在自己城裡。”
隴月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下去,笑意早已消失不見,一旁的江湖客也被朱羿的話,氣的人人站起,怕不是要衝上來。
朱羿嘴角已經翹起,看著憤怒的人群再次道:“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漢王在這隴西城裡的隴月客棧殺了人,那麼這個應該歸誰管了?”
如同三九天被潑冷水,隴月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鑽入骨子裡,一旁憤怒的江湖客也如同霜打的茄子,人群一下噤若寒蟬。
朱羿站在一旁笑看著眾人,人群中一位江湖客忍不住怒道:“胡言亂語,隴大人一直為了隴西城鞠躬盡瘁,你卻再次妖言惑眾,有何居心?”
朱羿嘴角一翹,原來還是個官二代,看樣子官還不小,不然也不會這麼多人擁護。
朱羿猜到了,一旁的其他人也差不多明瞭,只見百花娘戴著斗笠的臉笑道:“嘖嘖,怪不得如此厲害,原來還是官匪勾結。”
“夠了,你到底想如何?”隴月銀牙緊咬,一字一字吐道。
朱羿指了指外面已經暗了的天空笑道:“天色將暗,又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囊中也十分羞澀,只有找個我有故事他有酒的地方,借宿一宿了。”
“那就住在這裡,不用錢”
隴月咬牙切齒,尤其不用錢那三個字,差不多都是一字一字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