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中,當朱羿看見城外那紅點組成的出鞘利劍,居然慢慢升騰而起,一股巨大的戰意竟然讓意識虛空開始顫抖。
同樣這股波動也驚動了禹治,正準備動手的禹治看著城外那股氣勢,有些不明白朱羿這是什麼意思。
但就在禹治的一絲猶豫中,朱羿握住了這千丈利劍,朝著那天下文人中心的浩然書院斬去。
一隻青絲巨手握住了朱羿這千丈巨劍,但巨劍勢可破天,巨手被齊腕斬斷,斷了的巨手並沒有想象中的掉落,反而被巨劍吞噬了,隨著巨手被吞噬,巨劍也緩緩消散了。
隨後在朱羿意料之中,一位三百三十丈高,一身青氣如絲組成的儒雅書生立於虛空中。
書生似乎早已經站立許久,只是卻無人可以看見,如果不是朱羿這一劍,斬斷一隻手,怕是這書生會一直看戲下去,看著禹治拼了命的斬了大夏的武氣。
書生看著失去的右手,抬起那混淪一片的臉看著朱羿,雖然這書生沒有五官,但是朱羿依舊感到一絲厭惡。
對就是厭惡的感覺,就像一隻臭蟲咬了你一口,你卻懶得踩一腳的感覺。
朱羿卻笑看著這文氣運組成的書生,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道:“你的對手可不是我,那你就慢慢玩吧!本殿下可不奉陪了。”
隨後朱羿慢慢的下沉下沉,緩緩睜開了眼睛。
而城內的禹治顯然也明白了什麼情況,將圓盤對準了文氣運組成的書生,以刀劃破手掌,鮮血流淌下高呼戰字。
這一夜禹治以凡俗戰氣運,三千重盾衛,二千戰車兵卒,季和伯師,無一人退縮,整個西城門被血染紅。
自此以後,傳聞每當月圓夜的丑時三刻,西城樓便有戰字傳出,如同那不屈的意志,鬼神皆闢。
天初破曉時,朱羿一行人早已經離開嵩陽城數十里,到了一處北鳴坡的地方,一行人此時才開始安營紮寨,清點戰損。
有戰事那必定有損傷,哪怕強如鐵衣衛依舊如此。
當諸葛守將告訴朱羿,此戰鐵衣衛死去澤袍二十人,戰馬五十匹,重傷十七人。
朱羿嘆了口道:“就近安排大宋的飛禽將傷員送回大明。”
“明白。”諸葛守將點頭應道,便退出帳篷。
朱羿則看著嵩陽城方向,不知道現在的城內如何,怕是會大亂,只是不知道這如了你的願嗎?
嵩陽城今日氣氛格外壓抑,眾百官或是膽戰心驚小心翼翼,或是滿腔怒火義憤容辭。
左右文武大員,排在首列的文相到是還在這裡,可是對應的武侯處卻空蕩蕩的。
禹鼎面無表情的看著臺下眾百官道:“昨夜各位睡得可還安穩,各位私軍是否都已回家,是不是毫髮無傷了。”
下面百官無一人敢答話,哪怕那些義憤容辭之輩,也低下了頭不敢對視禹鼎那眼睛。
“區區二千鐵衣衛,居然將千年之久的浩然書院給拆了近半,將帶著三萬私軍的武侯給逼死,這臉本王早已丟盡了,你們還有什麼資格憤怒。”
禹鼎一掌拍在王座上,這金絲楠木的王座都被拍碎了一角。
“此事是臣等的私軍不利,但是也是這明王子太蠻橫無理,就因為一個仇人躲藏在書院,就造下如此殺戮。聽說書院死傷學子多達百人,副院長和黎庚大先生都喪命在內。”
文相當下走出,對著憤怒的禹鼎道,武侯已死,此時群臣中也就自己最大,無論結果如何自己都要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