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涼,鄭西一個人坐在篝火旁,喝著壺中酒看著沼澤道,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這時一道長蛇從沼澤道出現,鄭西仔細一看卻是一支支火把,眉頭緊皺。
要知道這些長年在戰場上廝殺過的將士,絕不會在這月光如此明亮的時候引起火把,這簡直是找死的行為,除非?
鄭西站起拿起掛在營地中間的銅鑼,狠狠敲了下去。
本就睡得不安穩的商隊眾人,一下就被驚醒,第一個跑出來就是萬仲榮,看著站在銅鑼旁的鄭西一臉疑惑道:“公子這是?”
“將我們貨物中所有藥材全部取出來,另外燒水備用。”鄭西冷冷道。
整個營地立馬忙碌起來,而鄭西看著那忽明忽暗的火把,眉頭緊皺,果然有大問題了。
龐德和嶽鵬飛二人策馬在前,有些焦急的朝著開封跑去,傷員太多時間就是命。
突然二人看著突然間燈火通明的營地,嶽鵬飛有些疑惑道:“這是你們營地吧!這是怎麼了?”
龐德也是十分疑惑,章柯已經帶著右翼離開了,那營地裡現在只有鄭西公子了,難道出什麼事了?
一想到此處,龐德更加著急了,鄭西可是鄭東上將軍之子,如果在眼皮子底下出事,那就大條了。
“我來不及去開封城了,我要先去營地看看。”龐德將原本直奔開封城的馬頭撥動一下,朝著不遠處營地而去。
嶽鵬飛也是臉色矛盾至極,一方面是重傷的兄弟,一方面是大明的護衛隊,而且自己原本就是要來迎接他們的,但是卻發生這種事情。
“所有人暫候一刻鐘,一刻鐘後我若回來便無事。我若未回,輕傷者護送重傷者去開封,餘下之人前往營地。”嶽鵬飛一聲令下便朝著龐德追去。
嶽鵬飛還沒有到營地便看見一臉激動的龐德已經返回了,看見嶽鵬飛笑道:“快將傷者送往營地,鄭西公子已經將熱水藥材準備好了。”
嶽鵬飛眼睛一亮,連忙朝著原路急返。
而當鄭西看著一匹匹馬上的傷員,有些不敢相信,二域最精銳的將士,怎麼會傷亡如此之重。
但是現在也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連忙指揮手下將傷員接下,多虧了這次前往大宋域,鄭西帶了大量物資,其中也包括了許多藥材。
當天漸漸放亮,勞累了一夜的鄭西終於躺了下去,而嶽鵬飛卻偷偷離開了營地,這一次事情總有人要為此負責。
應天城,當朱羿睜開眼睛時,便看見一封擺在床頭的請帖,能悄無聲息的將東西放在自己床頭的也就只有他了。
抽開一看卻是一封家宴的請帖,邀請人只有三個字,這三字卻讓朱羿無法拒絕‘趙煜豐’。
還好是晚宴,時間倒是早的很,朱羿頗為悠閒的搬出一張凳子,推開窗戶旁雙腳架在旁邊,吹著微風準備再睡一個回籠覺。
可是朱羿迷糊間還沒有睡著,便看見王連山推著一個奇怪的椅子走進院子,椅子上坐著的正是剛剛醒來了方木,旁邊還站著有些呆呆的蘇荷捧著一些沾著露水的鮮花。
蘇荷這丫頭自從那晚看見父親還有姐姐死在面前,整個人便傻傻的了。
朱羿嘆了口氣就要關上窗臺,卻見方木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這手帕朱羿還見過,好像是寧么一直帶著的。
方木將手帕捧在手中,右手一揮,一道真氣將地下炸開一個淺坑,這讓朱羿眉頭微挑,看樣子方木這是突破到一流之境了。
輕輕將手帕放在坑內,旁邊的蘇荷將手中的鮮花放在手帕上,紅著眼將沙土再次覆蓋上去,旁邊的王連山和方木眼眶也漸漸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