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豐坐在王位臉色陰沉,卻不好說話,臺下陳奇和嶽鵬也停止了爭吵,正主來興師問罪了,該做什麼還是知道的。
“明王子這是做什麼啊!”陳奇一臉著急,就要上前給朱羿鬆綁,可是卻被王連山攔住。
朱羿嘆了口氣道:“文相好意朱羿我心領了,可是解開繩子又能如何,還是生死不在我手。”
“明王子這話從何說起?我大宋大明二域一直交好,怎會置明王子生死不顧啊!”陳奇面相焦急的想上前,可是王連山卻面無表情的擋在前面。
朱羿揮手讓王連山退開,看著一臉喜色準備上前的文相道:“昨夜發生的事情難道文相不知嗎?”
陳奇一愣,本來在他看來,朱羿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等自己先將他鬆綁,順帶在賠個罪,那麼便可以解決了,沒想到他卻主動問出。
“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明王子遇刺,刺客真是大膽,敢在我應天城行刺,我大宋一定將刺客繩之以法。”
陳奇嘴中應道,人也走到朱羿面前準備解開繩子,可是當陳奇看到那實打實的傷口,手有些抖了,本以為這明王子是三分真傷七分假,可是現在看來倒過來都不夠啊!
朱羿看著正在解開繩子的陳奇,又抬頭看著上面臉色陰沉如水的趙煜豐,開口笑道:“看樣子文相真是一無所知,連刺客已經被關進刑部,或者連我的三問都不知啊!”
陳奇剛剛解開這沾滿血跡的麻繩,聽到這話也是一頓,這宋王也沒有說啊!
趙煜豐暗恨,本來自己準備慢慢說出來,可是沒想到下面人吵成一團,也沒有想到朱羿來的這麼早,甚至直接出現在殿上。
“今天早會,本王正準備將事情一一道來,沒想到你小子來的如此突然。”趙煜豐苦笑道。
“那好,我就將昨夜的三問在問一遍,請文相給我答覆。”朱羿臉色蒼白道。
陳奇有了不好的預感,自己為了搶先應付明王子。
其一是從武侯手裡要的好處已經到手,其二自己乃文脈之首,這種事也應該自己出手,可是看樣子怕是惹了麻煩。
沒有理會文相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朱羿強提一口氣朗聲道:“一問我這護衛為什麼會在大宋王城被一個個引開?”
“二問為什麼我赴宴回來,剛好手無寸鐵時卻被伏擊?”
“三問為什麼住在你們安排的府邸,被圍剿時卻沒有一個守衛出現?”
文相臉色變了,群臣臉色也變了,這三問無論哪一個,都無法圓說。
其一,可以在大宋王城將這麼多護衛引開,明顯後面有可以通天的勢力。
其二,可以將明王子回府時間掐的這麼準,顯然也是那一天的場中人,同樣是大宋內鬼。
其三,堂堂明王子所住之地,居然沒有一個護衛,甚至連巡邏衛都沒有。
本來陳奇以為三世子只是被人利用了,可是這樣說來,何止是利用,簡直就是被賣了,如果說一般的落井下石陳奇倒也不在乎,但是這明顯已經要命的程度,陳奇敢開口必將遭到王爺的厭惡。
“沒想到我大宋還被如此恐怖勢力滲入,這是故意要挑起我們兩域戰爭,幸好明王子沒出大事,不然大明大宋數百年的和平就要完了。”
果然不虧為一域文官之首,上下嘴唇一閉一合,就將事情往別的地方引去,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會被唬住,兩域之戰那可不是小事,但是朱羿是普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