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車漸漸靠近府邸,一直安心躺在馬車內,頭靠在趙琴腿上閉目養神的朱羿,突然感到了一陣不安,本以為是酒的後勁作祟,但是越靠近府邸不安感越加明顯。
“停車。”朱羿的話讓充當車伕的諸葛守將,毫不猶豫的一牽馬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趙琴則有些奇怪道:“都快到府邸了,你現在發什麼酒瘋。”
朱羿沒有回答趙琴,反而掀開車簾看著夜色下,格外安靜的府邸語氣沉重道:“那些傢伙一個都沒有回來嗎?”
“不知。”
諸葛守將手掌不自覺的抽動一下,顯然也明白了此事詭異,不論如何這些人也不會這麼晚而不回來。
朱羿低頭看了眼諸葛守將,準備說些什麼。可是看著那一雙早已經將你看透了的眼神,朱羿突然笑了沒有說話轉身鑽進了馬車裡。
馬車裡趙琴看著擋著自己面前的朱羿進來了。連忙道:“快點走啊,就幾步路了。”
朱羿笑了笑拍下馬車上一塊木板,以手為筆刻下了什麼,隨後自己嘴巴貼近趙琴耳邊,伴隨著一股幽香,再看著那嫣紅的耳垂。
朱羿深吸了一口氣道:“一會到了王府門口,你就看看這木板上刻了什麼,記住一定要到了王府以後,快去吧。”
趙琴對於朱羿還留在臉龐的熱氣,腦子一片空白,木訥的點著頭,掀開車簾拿著木板呆呆的下了馬車,朝著王府方向走去,而朱羿則站在馬車上看著她。
暗處的府邸內,鬼臉面具人看著趙琴離開了馬車道:“這小子是不是發現我們了,要不要動手。”
笑臉面具人沉默了一會嘶啞道:“不一定,那小子還在這裡,不論如何等一會這個大宋長公主離開視線,立即動手。”
車內朱羿也看著遠去的趙琴,內心卻不怎麼平靜,自己根本不敢跟她說實話,不然就憑她的性子,那就真是絕了後路。
跑?朱羿沒有想過,離得太近跑只會連趙琴一起葬送,現在只希望趙琴可以快一點回去了。
看著趙琴漸漸離開視線,朱羿轉頭看著這夜幕下如同擇人而噬的府邸笑道:“漫漫長夜,各位等的挺辛苦啊!”
朱羿這話一出口,院內的面具黑衣人雖然有些驚疑,但還是接二連三的圍了上去,並且五個黑衣人快速堵住了街道出口,只留下三位面具人和朱羿二人。
朱羿站在馬車上猶如青松紮根懸崖,並沒有動只是右手習慣性的摸了摸空蕩蕩的腰間,有些遺憾道:“鏽劍未帶,真是有些不習慣啊!大哥你了?”
“無礙。”
諸葛守將戰意十足的看著圍上來的三人,感覺到那種十足的壓迫感,一點幽火突然從眼中燃起。
“小子,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今日可不像在月牙峰,可不會有那麼多傻子擋在你面前。”笑臉面具中傳了一聲嘶啞的笑聲,足以讓人全身的雞皮疙瘩皺起。
朱羿聽著面具人的話,眼中殺意一閃,雙手張開似乎感受著殺意凌然的夜風道:“你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嗎?你是太小看我朱羿還是小看我大明。”
面具人被這話驚了一下,本來這小子不跑就不對勁,怎麼還如此自信十足,四周環顧一圈,難道真有埋伏?
“不要疑神疑鬼,這小子七年前中了赤鬼一掌早就被廢了,一個廢人難道還能嚇住我們。”另一個一直不怎麼說話的笑臉面具人冷冷道。
“是嗎?”朱羿自信一笑,一股玄而又玄的氣息在自身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