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氣氛算凝重的話嗎,那麼馬車外氣氛卻可以說慘烈了。
方木整個人如同乞丐一般,手中握著長棍的手已經微微發抖,人力終有盡時,尤其對上一頭妖獸,蟒蛇除了身上鱗甲有些破損,身上兇焰卻越來越驚人。
一道黑影夾雜著勁風朝著方木砸來,卻是蟒蛇尾巴拍了過來,方木苦笑一聲,拖動身體長棍如弓,直接將蛇尾撥開,雖然蛇尾被撥開,但是方木還是臉色一紅,四兩撥千斤也需四兩力。
原本以方木身手,哪怕不敵蟒蛇,也不會如此被動,棍法本就是以技巧而出名,更何況自己學的還是崑崙山技巧最高的混元一氣棍。
但是卻不可以退一步,身後不遠便是馬車,憑這妖獸體積,只需一下馬車便四分五裂,孫老必受干擾,那樣楚前輩就危險了。
“呼”蟒蛇尾再一次砸來,方木提棍又一次撥開,四兩撥千斤,又能撥多久?
如果說方木是硬撐,那麼夜幻羽便是閃躲,靠著手裡的暗器,讓蛇奴沒有辦法拉動二胡控蛇,自己則拼命拉開和蛇奴的距離。
看似毫髮無傷,其實卻是傷則死,實力差距過大,簡直就是與虎磨皮。
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夜幻羽,蛇奴一臉冷笑步步逼近,心中殺意昂然,一個三流小子,靠著詭異身法,居然纏鬥自己許久。
但是現在這小子內力逐漸衰竭,再拖一會當他內力不足時,便是他的死期。
而王連山處便是最兇險的,一寸短一寸險,血狼的十根爪子可以說短到極致了。
血狼十指極其靈動,次次不離要害,而王連山卻只有不停防守,以長劍防利爪本就吃虧,再加點境界上的差距,此時王連山身上已經一條條血痕佈滿身體。
利爪帶著風聲,再一次抓向王連山咽喉,王連山往後一仰,手中劍以童子拜佛式擋住了血狼利爪,右腳則直踢血狼面門。
血狼嘿嘿一笑,利爪居然抓住了君子劍,王連山臉色微變,連忙就要抽劍。
“咯嗞咯嗞”聲伴隨著火花,劍居然沒有抽出來。
踢向血狼面門的右腳,連忙轉向踢向握劍的爪子。
但是遲了,一股大力襲來,王連山被一把扯了過去,另一隻爪子則直取王連山胸口。
此時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棄劍後退,要麼硬接一爪,奪回劍。
王連山想都沒想,一臉堅毅的加速衝向血狼,棄劍雖暫時未死,但一會必然就是等死,不棄劍則還有機會。
電光火石間,二人快速擦肩而過,此時王連山和血狼已經換了一個方向。
“滴答滴答”
血順著王連山胸口不停流出,整個人因為疼痛有些抽搐,但是握劍的手依然穩如泰山。
伴隨著一陣吮吸聲,血狼有些變態的舔著手上粘上的血跡道:“果然武者的血液就是好喝,比那些普通人不知好喝多少,你的血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看著血狼眼裡的瘋狂,王連山到是一臉平靜,提劍直指血狼道:“茹毛飲血,畜牲行徑。”
“找死。”
血狼一臉憤怒的反撲了上來,王連山雙手連點胸口大穴,止住了血,一臉平靜的提劍而上。
另一邊伴隨著蟒蛇又一次砸過來的尾巴,方木再也擋不住了,一大口鮮血噴出,手中鐵棍脫手而飛,整個人被一尾巴抽了起來,朝著不遠處王連山二人砸去。
這響動驚動了王連山和血狼二人,只是王連山依舊不為所動,自己都自顧不暇,亂看只會亂了心神。
而血狼則抬頭一看,立馬嘿嘿一笑,正準備轉頭說什麼,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破綻以現,今日已你之命,祭我王連山之劍,踏入一流之境。”
寒光猶如驚鴻,一閃而過,在血狼一臉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整個身子轟然倒地。
另一邊妖獸蟒蛇看著摔倒在地的方木,張開血盆大口就撲了過去,全身癱軟的方木看著腥氣撲面的蛇口,有些悲涼道:“難道我方木今日要葬身蛇腹。”
“大膽妖獸,竟敢在我趙家人面前吃人,找死。”
一陣陣鈴鐺聲,伴隨著清脆的喊聲,一匹白馬載著一位揹著大包裹的女子衝了出來,正是趙琴騎著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