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忻!”夏喬急忙跑上去。
就在她剛跑近江慕忻身邊的時候,忽然聽見他喉嚨裡發出一聲可怕低吼,緊接著脖頸一緊。
江慕忻伸出大手,一把掐住夏喬的脖頸,抬起頭來盯著她。
他英俊的臉孔扭曲著,比以前任何一次發病都要猙獰可怕,冷酷陌生的眼神透著瘋狂,瞳孔裡找不到一絲一毫人類的感情,而是充滿野獸的殺戳和噬血,
夏喬的脖頸一陣劇痛,被他的大手牢牢掐住,截斷了呼吸。
她咬著牙,一針扎到江慕忻脖頸的麻穴。
然而……銀針紮在他修長的後脖頸,卻一點用也沒有。
江慕忻完美的薄唇一勾,平時他這麼輕笑很是俊美魅惑,但現在他臉孔卻沒有半點人類感情,冰冷的笑容冷酷十足。
他大手一抬,直接把脖頸上的銀針拔下來,當著夏喬的面直接扔到地上,然後的抬頭對著她諷刺一笑,彷彿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夏喬的瞳孔一縮。
果然,在他狂躁爆發的狀態下,就連她的銀針也不管用了。
剛才江慕忻發病的時候,是她冒險用了奶奶教她的針法,才讓他清醒過來,走出去面對記者。
這種針炙術,會讓江慕忻有短暫幾分鐘的清醒時間,但是幾分鐘過後,隨著他心臟的毒素被逼出流入血液,他會加倍發狂。
她和顧恆的實驗還沒有完成,所以她沒辦法控制江慕忻。
江慕忻單手掐著夏喬的脖子,身體又是劇烈的一顫,他喘了口氣,另一隻手痛苦的捂住心臟。
整顆心臟就像是岩漿做成的,滾燙劇痛,一股又一股熾熱岩漿流進血液,痛得他就連在失去理智的狀態下,也渾身不停的顫抖著,冷汗溼透了衣服。
趁著他胸口疼痛的時候,夏喬終於把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稍微掰開一點,掙扎著吸了一口氣,
她一把推開江慕忻,跳到地上,蹲下去撿地上的銀針。
不能就這樣乾等著,她必須再試一次。
就在夏喬手指剛碰到銀針的時候,忽然一隻大手從身後繞過來,攬著她的腰,輕而易舉的單手抱了起來。
夏喬還沒來得及拿起銀針,就被江慕忻凌空抱了起來。
她立刻抬起手,一記手刀劈過去!
但發狂的江慕忻身手極強,連眼皮都不抬就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映著月光的瞳孔冰冷無情,修長的手指緩緩用力。
“啊!”夏喬慘叫一聲,整個身體都蜷縮成一團。
她的手腕被他輕而易舉的擰脫了臼!
夏喬痛得冷汗直流,緊緊咬著牙。
江慕忻血紅的眼眸忽然眯了一下,手一鬆,把夏喬扔在了地上。
他向後踉蹌了幾步,用力捂住胸口。
腦袋裡混沌一片,渾身都充滿想殺戳的感覺!
他想要血,想要殺人!想要撕了眼前的任何東西!
可是為什麼……剛才的那聲慘叫,就像錐子一樣刺進他的心,讓他靈魂都跟著顫抖疼痛,心碎欲絕。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底有一種強烈的潛意識,呼喊著不要傷害眼前的這個‘人’。
他很痛苦,體內的血液化成岩漿,他整個身體就好像一塊通紅的火炭,劇痛滾燙得要爆炸,無處發洩,只有鮮血的味道才能讓身體冷卻。
夏喬摔倒在地毯上,額頭一片冷汗,她忍著劇痛,捏住自己的手腕,‘啪’的一下把被擰斷的手腕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