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煊皺了皺眉,口吻變得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怎樣?退婚是不可能的,這件事你就別想了。”
“姓紀的,你無不無恥!”蘇音忍無可忍,杏眸犀利的掰了一下手指頭,發出一串清脆的噼啪聲,“好吧,你非要跟我結婚是吧,要是不怕新婚夜被打死,就儘管跟我結!”
紀塵煊俊臉微沉,警惕的緊盯著她的手,“你現在過得這麼差,嫁給我有什麼不好?除了感情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今後你還是紀氏集團唯一的女主人,我的錢你可以隨便花,你要是不想生孩子也可以不生,我就跟紀家說是我身體有問題。”
蘇音冷冷的說,“我有的是錢,我不差錢!更不稀罕你紀家的財產。”
紀塵煊看了她一眼,沒揭穿她,他抬腕看了下表,轉身就走。
“不跟你說了,我送阿黛回家,她練舞這麼久也累了。”
蘇音抬起頭,忽然望著他的背影輕聲叫道。
“塵煊哥哥,你等我一下……”
紀塵煊腳步一頓,精緻的俊臉閃過一絲動容,轉身說道。
“音音,其實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的……”
話還沒說完,忽然眼前閃過一記拳影。
‘砰’
紀塵煊精緻俊俏的臉孔,又捱了蘇音結結實實一拳,他捂著右臉,向後踉蹌兩步,俊臉一陣扭曲。
蘇音面無表情的收回拳頭,看都不看他一眼,踩著十英寸的高跟鞋,她一扭小蠻腰,轉身就走。
她跟他談個屁!
紀塵煊左臉上的淤青還沒好,右臉又捱了一拳,臉色難看。
保鏢聽見動靜趕緊跑過來,一看紀塵煊的臉頓時呆住,“紀少,您的臉這是……”
紀塵煊眼裡閃爍著殺意,口吻冰冷。
“撞到牆上弄傷的,誰讓你們過來的,全都給我滾!”
幾個保鏢趕緊落荒而逃,連問都不敢問。
誰都知道紀少在女人面前極有風度,無論女人怎樣鬧脾氣他都不生氣,儼然是個標準的中央空調,堪稱暖男,可是他對男人卻就說翻臉就翻臉,冷酷無情。
紀塵煊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咬牙切齒。
要不是他對蘇音有愧,還容得她這麼放肆?!
偏偏就在這時,江慕忻又打電話過來了,劈頭就冷冷的問。
“塵煊,你欺負我老婆?”
紀塵煊臉上的傷還新鮮著,一聽這話簡直怒火直接燒到了頭頂,他忍了忍,沒好氣的開口。
“江少,我跟你打小的交情,怎麼可能欺負嫂子?究竟是誰跟你胡說八道!”
“剛才我的保鏢過來了一趟,聽酒吧的員工說,顧黛跟我老婆在辦公室吵架,你也在場。喬喬身體嬌弱,她嘴又笨,人也不怎麼機靈,更沒見過什麼世面,塵煊你多擔待一點。”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讓紀塵煊只覺得有冤無處訴。
剛才夏喬替閨蜜出頭,撞了顧黛不說,還潑了她一身水,最後言語犀利的懟得他啞口無言,顧黛都快被夏喬懟哭了,這叫‘嘴笨’?這叫‘人不機靈’?
江慕忻又淡淡的開口,“塵煊,我知道你跟顧黛從小認識,顧黛從小在燕京長大,比喬喬見多識廣。你給我個面子,我不想讓喬喬受委屈。”
紀塵煊簡直哭笑不得,心裡簡直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