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煊帶著渾身火氣,推開包房的門。
包間裡,厲淮南已經回來了,正在跟江慕忻聊天,一看到他回來,就立刻叫起來。
“紀少,你回來得正好,江少正要跟嫂子一起回家……”
話還沒說完,厲淮南一眼看見紀塵煊的臉,頓時大叫。
“我去,紀哥你這是怎麼了?”
夏喬也抬起眸子,看見了紀塵煊的臉,驚訝的眨了眨眼。
剛才紀塵煊還精緻俊俏的俊臉,現在只過了十幾分鐘不到,竟然變得鼻青臉腫,眼眶都青了,活像是被人揍了一頓。
江慕忻也皺皺眉,冷聲說道,“怎麼回事?”
江城是他的地盤,竟然讓朋友在他的地盤上被揍,他絕不會坐視不理。
“也沒什麼。”紀塵煊滿不在乎的走到沙發邊,拿了瓶酒一坐,輕描淡寫的說,“就是剛才喝多了,摔了一跤。”
打死他也不會承認剛才被女人揍了,臉還要不要?
“摔跤?”厲淮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摔得有這麼重嗎?怎麼我看你好像是被揍的。”
“你話怎麼那麼多?!”紀塵煊臉色一黑,“這裡是江少的地盤,誰敢揍我?”
厲淮南只得閉上嘴,但仍是一臉疑惑,“可是……”
江慕忻瞄了一眼,淡淡的說道,“淮南,別問了。塵煊說摔了就是摔了。”
“江少,你怎麼這麼清楚?”
江慕忻給了紀塵煊一個‘懂你’的眼神,然後他低頭,掃了一眼身邊站著的夏喬,“我上次也是這樣,被一隻看似乖巧的野貓撓了臉。”
夏喬臉一紅。
上次江慕忻在車裡撕她裙子,她一氣之下就扇了他一巴掌,回家後保姆發現江慕忻紅腫的俊臉,結果他說是被野貓撓的。
這件事都多久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她又看了紀塵煊一眼,心裡有了底。
看他這傷勢,多半是蘇音的手筆,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竟然會被蘇音揍成這樣。
“走了。”江慕忻心照不宣的跟紀塵煊對視一眼,點了下頭,大步走出包間。
夏喬也只得跟著離開,她現在又不能當著江慕忻的面問蘇音,只有明天再詢問詳情。
夜已經深了,空氣也有了絲絲涼意。
司機殷勤的拉開勞斯萊斯車門,江慕忻正要上車,又彷彿想起了什麼,脫下西服外套披在夏喬肩上,低沉開口。
“你陪我喝了酒,彆著涼了。”
夏喬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裡泛起絲絲甜意,仰起小臉親了他一口,然後上車。
江慕忻沒說話,只不動聲色的勾了下唇角。
旁邊的幾個保鏢看得看臉紅心跳的,看他們江總和太太這恩愛秀得,簡直眼饞死人。
誰說他們江少的性取向有問題?
誰說他們江少是女人絕緣體?
看看人家小兩口現在,整個江城都找不出像他們這麼甜蜜蜜的一對兒。
不一會兒,車子就駛到了別墅前。
夏喬下車的時候抬眸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