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江慕忻高高在上,是商界的霸主,可從沒想過他竟然是被當成犯人一樣,一直被江家監視和控制著。
她還記得,他最開始和孟嫻婉發火,脫口而出說他一直被當成工具。
當時她還不明白,可是到現在,夏喬明白了。
江家絲毫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兒子來對待,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優秀的繼承人來掌控龐大的江氏集團。
夏喬知道江家的長子出事了,不能繼承家業,如今江家只剩江慕忻一個兒子,而且他在商界的天賦還極高,整個家族無人能及,他可以一手打造出江氏帝國,所以江家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們靠著他一個人撐起江氏集團,享受著他帶來的鉅額資產,以及名利地位,另一方面他們卻又派人監視防備他,把他看得像洪水猛獸一樣。
如果江慕忻現在不是江家的獨子,長子還在的話,那麼江慕忻的下場大概永遠都是這個陰暗潮溼的地下室,為了江家的名譽,他一輩子也別想走出這裡一步。
他正常的時候,江家讓他掌控江氏集團,賺取鉅額財富,可他一旦發病,江家就翻臉,把他抓起來當作野獸關進地下室。
夏喬攥緊了拳頭,江慕忻從沒跟她說過這些,他在她面前對他的家庭隻字不提,他甚至不願意和家裡人多接觸,家人對他來說似乎只是一個符號,可是在他家人激烈反對她的時候,他站出來保護她了。
夏喬的視線,落在地下室幽深的鐵門上。
厚厚的鐵門落了好幾層鎖,隱約透出潮溼渾濁的氣息,裡面黑洞洞的。
她知道江慕忻在裡面,那裡一定不是什麼好的體驗,也許他會被鎖起來,也許會被關在籠子裡,就像動物那樣。
夏喬很清楚。
因為以前她大哥發病的時候,為了不讓他衝出去嚇壞村裡人,她都是拜託幾個信得過的鄰居,把大哥押住,用鎖鏈鎖在地窖裡,直到他清醒過來。
但更多時候,是大哥自己覺得快要發病了,他自願進入地窖,自己給自己上了鎖,然後默默的在冰冷黑暗的地窖一呆就是好幾天,甚至更長時間,直到體內的狂躁感消失。
不讓她進去,是江慕忻的命令,他不想她看見他最不堪的另一面。
可是夏喬知道那是什麼樣子。
一個人在冰冷的黑暗裡煎熬,孤獨黑暗,沒有人可以幫他,他一個人苦苦掙扎,就像一頭困獸。
夏喬被攔在厚厚的鐵門邊,忠叔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進去,她淚水漣漣。
“慕忻,對不起,我不會再刺激你發病了。”
“我不再跟你要什麼自由,不會再跟你吵架,我聽你的話,按你喜歡的一切來。”
夏喬站在門口,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江慕忻和大哥都是一樣,兩個人的形象在她心裡重疊在一起,他們都不想傷害她,情願傷害自己。
夏喬哭得一抽一抽,她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他一直被監視著,被關在這個黑暗的地下室?
以前她追求自由,但現在她放棄了,願意被禁錮在他身邊,做他籠子裡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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