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越長大越叛逆了。”陳思靜靜地看著她，上官沫璃正在卸下她的妝，她的易容術也是他教的，沒想到她能將這變得更加完美。
“師父教的好。”上官沫璃冷漠地說，眼睛都不看他一下。
“好久沒聽到你叫我師父了。”陳思有些懷念地說，他已經離開b市許多年了，也遠離a市很久，在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他的地方孤獨生活著。
要不是君慕雪的事情……他眼神一轉，表情有些悲痛地看著上官沫璃，“小沫，君慕雪的死……到底怎麼回事？”
他特地趕回來，就是為了搞清楚這件事，他沒有第一時間過去a市找管家她們，也是覺得上官沫璃知道的肯定比較準確。
上官沫璃手停頓了下，淡淡地說：“就是新聞裡報道的那樣。”
“小沫，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內幕的，別隱瞞我。”
“師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我就告訴你。”
“什麼問題？”
“你和我父親上官曜是什麼關系。”上官沫璃已經將妝容全部卸掉，露出那張精緻完美的臉。
陳思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是問這個，看著她那和上官曜相似的眉毛和眼眸，他眼裡閃過一絲恨意，他以為自己能掩蓋得很好，不被上官沫璃看出來。
可對於他突然的轉變，上官沫璃還是能敏銳地感覺到。
“你怎麼會那麼問？我記得很久以前就回答過你。”陳思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試探性一問。
被君慕雪收養後，上官沫璃不停問君慕雪，但君慕雪只籠統回答過，到後來禁止她再問。
後來陳思被君慕雪叫來了，她改為纏著陳思，想要得到一點她父母的事，但他和君慕雪的說法一致，完全探不出任何資訊。
直到後來，她長大了才發現，君慕雪對她父親是又愛又恨，而陳思對她父親又恨又妒。
“我想知道你現在的答案。”上官沫璃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讓他覺得他無法隱藏任何感情。
“我以前什麼感覺，現在也是什麼感覺。”陳思不會輕易說出其他話，他跟君慕雪約好了，就算她離奇死亡，他也要遵守諾言。
“你很恨我的父親嗎？”上官沫璃還沒試過與陳思靜靜地交流過，以前他們的交流方式全用在打鬥上，很少會坐下來說話。
“恨？你怎麼會這麼說？”陳思低下頭，掩蓋自己眼裡藏不住的嫉妒和恨意，也令他回想起往事。
他與上官曜是同門，排列第二，以前他和上官曜可是以好兄弟相稱，一起共度多少難關，但君慕雪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明明他是第一個和君慕雪說話，帶她熟悉一切的人，但她的目光始終放在上官曜身上，當他打算放棄的時候，上官曜居然喜歡上一個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女人。
並且願意為她放棄擁有的一切，君慕雪那段時間簡直痛不欲生，還是他一直陪在君慕雪身邊，以為有機會能攻佔她的心，但都沒能讓她看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