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感覺好多了!”
許慕安將筆放下,頗為滿意的看著書案上的那副《顏回拾塵》的畫作。
顧長風三人則是站在許慕安身側,個個都默不作聲,眼睛發直,其實他們此刻整個身心,卻是已進入了這畫中之境。
以至於許慕安兩次叫他們時,他們都沒有反應。
許慕安無奈的笑笑,也不打擾他們,獨自出了房間。
對於別人喜歡看自己的作品,他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估計他們幾個還得再看一會兒,我先出去溜達溜達,順便去看看那個叫戚保山的傢伙!”
今天官府帶人前來抓自己,戚保山能挺身而出維護自己,這讓許慕安有些意外,他不記得自己曾跟這個戚保山有過什麼接觸,更不記得對他有過什麼恩惠,對方為何對自己如此偏向?
今日他可是親眼看到,戚保山硬抗了兩大鐵錘,估計受傷不輕,而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確實應該去探望探望。
……
而於此同時,定州城內,馬俊超帶著手下兄弟們,已趕回郡守府。
沒錯,是郡守府,他沒敢去慈聖的府邸。
不知怎的,每次看到慈聖的那雙眼睛,他都感到心裡發毛。
此刻,郡守府內,魏子雄正在等馬俊超的訊息。
作為郡守,整體而言,魏子雄將定州治理的還是不錯,唯一的便是對自己這個母親,從小就非常怕她,長大後更是對母親的話言聽計從,不敢有所反駁。
畢竟,當年慈聖年輕時,也曾是魏子雄父親的賢內助,幫扶著他,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只不過自從魏子雄父親去世後,慈聖不知怎的,便性情大變,從一個賢淑善良的女子,變成一個心胸狹窄,冷血殘忍的毒婦。
雖然魏子雄對自己母親的一些惡行也有所耳聞,並幾次旁敲側擊的提醒過母親,結果母親卻是大怒,將他一頓怒罵。
魏子雄這人什麼都好,就有一個毛病,太聽媽媽的話。
說白了,他就是愚孝。
比如此刻,魏子雄便在為凌威被殺一事而發愁。
若抓不來兇手,又要被母親一頓呵斥,他想想就覺得頭疼。
正在此時,有人來報告,說馬俊超帶人回來覆命。
“讓他進來!”魏子雄精神一震。
很快,馬俊超快步走來。
一進門,魏子雄便盯著他的表情。
卻見他一副丟了錢似的倒黴樣,心中便是猜到了八九分。
“大人!”馬俊超拱手道。
“如何?”魏子雄問,“人抓到了嗎?”
“大人,這長樂鎮……有點邪門!”馬俊超琢磨著措辭,將前往長樂鎮的經過說了一遍。
魏子雄聞言,頓時臉色有些凝重起來。
戚保山,神秘的人形虛影,還有那三個不知來歷的高手,每一件事都超出了魏子雄的預料。
小小一個長樂鎮,怎麼會出現這麼多高手?
“大人,他們似乎對您……頗為不屑。”馬俊超又補充道,“我報了您的名號,可對方似乎根本不在意,還將屬下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