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維時看著突然出現在醫院的戴年生,一臉驚愕,“是……是你?!”對於戴年生這個人,明維時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厲墨寒和明顏都被戴年生突如其來的舉止驚住了,反應過來後,厲墨寒忙強行拉開戴年生。
在三人拉扯中,戴年生用力一推,明維時就被他推倒在地。
明顏立刻去扶起地上的明維時,關切地問他:“爸爸,你沒事吧?”
“我沒事。”明維時站起身來,對厲墨寒說:“墨寒,快叫保鏢來把這個人趕走,快!”
厲墨寒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他的保鏢後,對明顏說:“顏兒,你和爸爸先走,這件事我來處理。”
“好的,墨寒。”明顏叫回三個孩子,帶著明維時離開了花園。
戴年生聽見明顏喊明維時爸爸,更為憤怒,他沖明維時的背影大喊:“明維時,你怎麼能和自己的妹妹有孩子,你禽獸不如!”
明維時腳步頓了頓,卻沒有轉身,見戴年生要追上去,厲墨寒一把拉住她:“戴年生,你再騷擾我的家人,我可就報警了!”
戴年生轉過身來,雙手緊緊握住厲墨寒的手臂:“你告訴我,你太太是你岳母的親生女兒嗎?”雖然明顏生得和年輕時的明慈幾乎一模一樣,但戴年生還是想確認清楚了。
厲墨寒覺得這個戴年生太奇怪了,明顏和明慈是不是親生母女,關他什麼事?“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戴年生,我警告你,離我的家人遠一點!”
一想到這老狐貍接近自己的親人是別有目的,厲墨寒就很憤怒。見保鏢來了以後,厲墨寒指著戴年生告訴保鏢:“給我記住這個男人,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他靠近我岳母的病房。”
“是,厲總。”保鏢回道。
在厲墨寒要離去的時候,身後的戴年生忙對他說:“厲總,我從很早以前就認識你岳母了,這些年裡,我孑然一身,都是因為她,我一直忘不了她!”
厲墨寒停下腳步,直覺告訴他,戴年生和明慈有著複雜的關系,還有,說不定,他是明顏的……他停止聯想,轉身眯起眼看著戴年生。
戴年生現在冷靜多了,他提議:“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吧。”
醫院附近的咖啡廳裡,戴年生告訴厲墨寒,他就是當年強奸明慈的那個男人,“那天,我在酒吧喝了很多酒,等我醒來時,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孩蹲在床邊哭,我才知道自己酒後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我想對她負責的,可是第二天,我就被女孩的哥哥報警抓了。”
聽到這裡,厲墨寒放在桌上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他怎麼也沒想到,明顏的親生父親居然是自己一直以來最鄙視的競爭對手。
“我對我的罪行供認不諱,被判五年有期徒刑,等我出來後,警方不肯透露那女孩的姓名和住址,我找了她許久,都沒有訊息,後來,我做生意到了b市,巧合之下,我遇到女孩的哥哥,就是明維時,我向他懺悔,求他給我一個補償他妹妹的機會,我可以娶她,可以給她一輩子的幸福,可明維時卻告訴我,我入獄後,她自殺身亡了……”戴年生說著說著,情緒激動起來:“我怎麼也沒想到,明維時會把她藏了起來,這筆賬,你說,我該如何和明維時清算?!”
“夠了!”厲墨寒一巴掌拍在桌上,他厲聲道:“戴年生,你要是對當年的事心懷愧疚,就不要再來糾纏我的岳母,因為你,她瘋了三十年,最近她的病情才好轉,如果你再提起當年的事,你覺得那是補償她嗎?!”
戴年生慚愧地低下頭,他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痛楚:“……對不起,我沒想到這些年裡,她過的這麼辛苦……那……她和明維時到底是什麼關系?他們不是兄妹嗎?”
厲墨寒為了讓戴年生死心,就告訴他:“他們不是親兄妹,明慈是明家的養女,他們從小青梅竹馬,你要是想我岳母幸福,就別去打擾他們了。”
“原來如此……”戴年生一臉頹敗,他緩緩站起身來:“厲總,謝謝你聽我說這些,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去打擾她了,我會祝福她。”
看著戴年生年邁的背影,厲墨寒在心裡糾結,畢竟,戴年生才是明顏的親生父親,他瞞著他們的關系,不讓他們父女相認,這是正確的嗎?
手機響起,是明顏打來的,厲墨寒接通:“喂,顏兒。”
明顏的聲音透著喜悅,她告訴厲墨寒:“墨寒,剛才爸向媽求婚了,媽答應了。”看著病房裡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明維時和明慈,明顏由衷的替他們高興。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回頭我們就給他們準備婚禮,你問媽喜歡中式的還是西式的。”厲墨寒說道,現在他覺得,隱瞞明顏和戴年生的關系,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好,我回頭問媽。對了,你在哪裡啊,戴年生的事處理好了嗎?”明顏問他。
厲墨寒拿著手機走出咖啡廳:“處理好了,我這就回醫院,今天有爸在,我們早點回家吧。”
明顏覺得早點回去也好,不打擾明維時和明慈,“嗯,我和孩子們等你。”
回家的路上,見厲墨寒心事重重的,明顏問他:“你還再想那個戴年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