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任何一個婆婆看到自己的兒媳婦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都會生氣吧,即便是曾經為人師表修養極好的顧母。
顧母指著厲墨寒,質問夏憶的聲音在餐廳回蕩開來:“夏憶,你這麼做對得起深然嗎?!”
他們這才認識幾天啊,就攪在了一起,這讓顧母覺得自己過去錯看夏憶了,“你……我真是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
顧母恨恨地看著夏憶,眼裡的怒火巴不得能噴出來燒死夏憶和厲墨寒。
“我……”沒等夏憶解釋,厲墨寒就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後護起來。
厲墨寒一臉嚴厲地告訴顧太太:“顧太太,她不叫夏憶,她叫明顏,在她來新加坡之前,她就是我的太太了,我和她在一起是光明正大,這一點,你兒子是知道的,所以,在你還不瞭解情況之前,請你不要侮辱我太太!”
“什麼?!”顧母當然不信,“姓厲的,我看你就是在為你和她這種無恥的行為找藉口,我……我今天……不會放過你們這對不道德的……狗—男—女!”
這大概是顧母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罵髒話吧,她罵的不是很順口。
“媽咪,什麼是狗男女啊?”這時,揹著小書包的悅悅走了過來,一臉好奇地看著三個大人。
顧母的憤怒,夏憶能理解,畢竟顧家教很嚴,要怪,就怪她掛了顧家兒媳婦的名頭。
夏憶望著女兒,眼裡滿是淚水,這事一時半會兒跟顧母解釋不清楚,夏憶只好握住顧母的手請求她:“媽……我不是有意要欺騙您的,樂樂和悅悅在家,這樣吧,我們出去談,我把深然叫來,我們一定給您解釋清楚。”
顧母此刻氣得誰也顧不上,她用力甩開夏憶的手,大吼道:“解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這會兒才知道羞恥,晚了,我們家深然真是瞎了眼,娶了你這樣的女人,你……你不配做樂樂和悅悅的母親!”
“哇!”一旁的悅悅被顧母的大吵大鬧給嚇哭了。
這種場合不適合孩子在場,厲墨寒忙大聲吩咐阿姨:“阿姨,送樂樂和悅悅去幼兒園。”
“是,厲先生。”阿姨看了他們一眼,忙抱起大哭的悅悅叫上樂樂出門去幼兒園。
樂樂出門的時候,轉頭對厲墨寒揮了揮手:“爸爸媽咪再見……奶奶再見。”
“再見,樂樂。”厲墨寒看著女兒哭的傷心,就走過哄了哄她:“悅悅不哭了,沒事的,乖。”
悅悅點了點頭,望著顧母:“奶奶,別生氣好不好?”
顧母不說話,緊緊握緊了拳頭。
悅悅不哭後,厲墨寒囑咐兒子:“樂樂,在幼兒園照顧好妹妹,下午爸爸和媽媽去接你們。”
“好的,爸爸。”樂樂看了眼兇巴巴的顧母後,撇了撇小嘴就跟著阿姨離去了。
剛才樂樂滿口的‘爸爸爸爸’的叫著厲墨寒,這對顧母來書,猶如晴天霹靂,趁厲墨寒關門的時候,顧母揚起手,重重地打在了夏憶的臉上,“夏憶,你憑什麼要我的孫子喊這個男人爸爸,憑什麼啊?!他們姓顧,不姓厲!”
這三年裡,顧家二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孫子孫女上,現在聽到孫子喊除了她兒子以外的男人做爸爸,顧母當然不能接受。
看到夏憶被打,厲墨寒一個箭步沖上來抓住顧母的手腕,“顧太太,你太過分了!”他恨恨道,眼裡滿是護妻心切的憤怒。
顧母把他抓得手腕生疼,她的面容扭曲起來,看著厲墨寒一臉兇狠的樣子,顧母大叫道:“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我告訴你,新加坡可是個講法律地方!”
厲墨寒咬牙道:“原來你也知道疼,我告訴你,要麼好好談,要麼給我滾!”
“墨寒,你放手,快放手!”夏憶擔心厲墨寒會傷到顧母,忙上前來拉開他。
厲墨寒看到夏憶的臉都被顧母剛才那一耳光打紅了,他心疼的同時又自責自己沒保護好她。
顧母憤怒地看著厲墨寒和夏憶,顫抖著手打電話叫來顧深然,還有顧父。
當聽完顧深然說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顧父坐沙發上一臉陰鬱,顧母則進了衛生間大哭起來,“我的孫子,我的孫女……我的心肝啊……”
顧深然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直直的跪在了顧父的面前:“爸,都是我的錯,不關夏憶的事,我承認,我當時是為了不被媽逼去相親,才撒下這個彌天大謊的,我……對不起,爸……”
抵擋相親只是其中一個很小的原因,更多的是他對明顏既有愧疚,也有好感,加上她失憶,他當時就覺得他和明顏彼此都需要對方,所以,他那個時候就覺得這個彌天大謊是善意和美好的。時過境遷,現在想想,顧深然只能用‘鬼迷心竅’這四個字來形容當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