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小餅幹時,老師第一次見到厲墨寒,就過來問樂樂和悅悅:“樂樂,悅悅,今天你們的爹地沒來嗎?”
悅悅一臉認真地回答老師:“是啊老師,這個是我爸爸,今天他代替我爹地來陪我們做小餅幹。”
“爸爸?!”老師臉上寫滿驚訝,側過頭去看厲墨寒和夏憶,心想,這樂樂和悅悅的媽咪是有幾個老公啊?
周圍的家長和好多孩子都被悅悅的話逗笑了,一個小朋友知道爸爸和爹地是同一個意思時,就大聲喧嘩起來:“爸爸就是爹地的另一個稱呼啊,顧樂樂,你和你妹妹到底有幾個爹地啊?”
“一個,我就只有一個爹地!”樂樂生氣地回道,將印小餅幹的模具扔在桌上。
夏憶那個窘啊,忙蹲下安撫樂樂,“樂樂,小朋友只是和你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見在場的家長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和夏憶,厲墨寒冷下臉,將擀麵杖重重的扔在桌子,隨即厲聲吼道:“看什麼看,我們家就是這樣,爸爸和爹地不是同一個人,怎麼,不可以嗎?!”
雖然厲墨寒不想承認顧深然是兩個孩子的爹地,但他這四年對夏憶和孩子們的照顧,厲墨寒很感激他,不想抹去他在孩子們心中的地位。
厲墨寒這麼一兇,整個教室瞬間鴉雀無聲,有些孩子都被嚇的躲在家長的懷抱裡,家長們雖然有怨言,但看厲墨寒不好惹的樣子,都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看這奇怪的一家子。
悅悅看著厲墨寒,小嘴一撇,就摟著夏憶的脖子哭了起來:“媽咪,爸爸好兇,我不要爸爸了,我要爹地,我要爹地……”
樂樂覺得都是厲墨寒害得他被全班的小朋友笑話,也不想看到厲墨寒:“媽咪,我也要爹地,我不要這個爸爸,我不要……”
“我要爹地,我要爹地……”悅悅就是小哭包,一哭起來就停不下來。
樂樂則發脾氣,把頭上的小廚師帽扯下來扔在了桌上,“爹地不來,我今天就不做小餅幹了!”
聽見兩個孩子嚷著要顧深然這個爹地,不要他這個爸爸,厲墨寒瞬間臉黑的不能再黑了。
“樂樂,你在這樣,媽咪生氣了!”夏憶真是頭大,一邊抱著老二哄,一邊安撫發脾氣的老大,她忙都忙不過來,可厲墨寒竟然還在一旁生悶氣,他是嫌還不夠亂嗎?
見自己一家子擾得整個教室不得安寧,夏憶對一旁尷尬不已的老師說道:“對不起啊老師,今天的開放日我們就到這裡了,我先帶樂樂和悅悅回去了。”
“好的,顧太太。”老師話音才落,就看到一旁厲墨寒淩厲的眼神像刀子似的飛了過來。老師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什麼了,忙緊緊閉上嘴。
夏憶無奈地看了厲墨寒一眼,她什麼都不想和他說,只想快點把孩子帶離開這裡,“樂樂,悅悅,我們回家吧。”說完,她一隻手抱著悅悅,一隻手牽著樂樂離開了教室。
厲墨寒離去之前嚴厲地糾正老師:“這位老師,我姓厲,以後麻煩稱呼悅悅的媽媽為厲太太,好嗎?”
老師一臉不解,但礙於厲墨寒的威懾,還是點了點頭,“好的……厲……厲先生。”
夏憶抱著兩個孩子坐在後排,厲墨寒在前面開車,過了一會兒,兩個小魔頭哭累靠著她睡著了後,她才指責厲墨寒:“厲墨寒,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麼一鬧,樂樂和悅悅只能轉園了。”
不用說,今天這事一定會成為在場家長飯後的談資,樂樂和悅悅有兩個父親,她夏憶一定會被認為是那種私生活不檢點的女人。她被別人想成什麼樣無所謂,可是樂樂和悅悅還那麼小,他們以後怎麼面對其他小朋友啊,唯一的辦法就只有轉園了。
“轉園就轉園,反正我們早晚也要回中國的。”厲墨寒說道,雖然今天發生的事讓兩個孩子很不愉快,但這也算是一個開始,至少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夏憶別開頭,看向車窗外,厲墨寒的出現,顧深然和穆楚楚的突然在一起,這兩件事讓她有種對未來失去掌控的感覺。
回到家,厲墨寒和夏憶一人抱著一個孩子進了門。
客廳裡,顧深然已經收拾好行李,他坐在沙發上,看到夏憶抱著悅悅先進來,就站起身來:“回來啦,我今天就搬走。”
夏憶看著他的行李箱,什麼都沒說,點了點頭。
“爹地!”才聽到顧深然的聲音,悅悅就醒了過來,她振開夏憶的懷抱下到地上來奔到顧深然的懷裡:“爹地,你今天怎麼不來參加我們的開放日啊?”
樂樂也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被厲墨寒抱著,就立刻掙紮起來,“放本少爺下來!”
厲墨寒皺眉,這小子居然敢跟他這個親爹這樣說話,真是欠教訓啊。
才把樂樂放到地上,他就氣呼呼要把厲墨寒推出家門,“我不要你這個爸爸,你走啊,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