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寒跟了上去,才一出顧家,厲墨寒就揮起拳頭,狠狠一拳打在顧深然的臉上,看著倒在地上的顧深然,厲墨寒恨恨地吼道:“顧深然,你這個偽君子,你對明顏做了什麼?”
顧深然從地上爬起來,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後不甘示弱地回敬厲墨寒:“我做了什麼你管不著,厲墨寒,你別忘了,你和明顏已經離婚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
厲墨寒再次揮拳,顧深然的雙手拿的要麼是筆杆子,要麼是手術刀,但他還是握起拳迎了上去。
當兩個男人的拳頭狠狠用力的碰撞在一塊時,發出一聲悶響,厲墨寒安然無恙,可顧深然的手指卻差點斷了。
厲墨寒一把揪住顧深然的衣領,憤怒地吼道:“誰說我和明顏離婚了,我沒有,到現在,她仍然是我的合法妻子,還有,那兩個孩子,你心知肚明,他們是誰的孩子!”
顧深然冷笑起,怒回:“厲墨寒,你少在我面前演情聖,你現在不也有個兒子嗎,你大老遠跑來新加坡破壞別人的家庭,你老婆兒子知道嗎?!”
厲墨寒狠狠將顧深然推到在地,“我是有兒子沒錯,但我沒娶別的女人,我兒子是四川地震的孤兒,是我收養的,以我和明顏的名義收養的!”
吼罷,一米八五的厲墨寒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為什麼會這個樣,為什麼明顏看見我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她真的不愛我了嗎?”
顧深然驚愕地看著厲墨寒,突然明白,這個四年裡,厲墨寒所受的煎熬不比自己的少。
見他哭得越來越傷心,顧深然微微動容,他仰頭望著星空,輕聲說道:“她,不是不愛你,只是記不得你了。”
“什麼?!”厲墨寒抬起頭來,驚訝無比。
“明顏在地震時受了傷,昏迷了八個月,醒來後,她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顧深然剛說完,就被厲墨寒撲過來壓在身上,“你個禽獸,所以你就乘人之危了?!”
眼看顧深然就要被厲墨寒揍得滿地找牙的時候,一個身影奔過來死死拽住了厲墨寒揮向顧深然的拳頭。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你再打人我報警了!”夏憶用力推開壓在顧深然身上的陌生男子,一臉憤怒。
厲墨寒怔住了,四年不見,這小女人的力氣怎麼變得這麼大了,“顏兒……是我啊,厲墨寒,我是你……”
看到她憤怒地瞪著自己,厲墨寒把到嘴邊的“老公”兩個字吞了回去。
“不管你是誰,都不可以動手打人!”夏憶嚴厲地吼他,見到顧深然嘴角不斷流血,她擔心地問顧深然:“深然,你怎麼樣了,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小憶。”顧深然說道,看向厲墨寒。
“你他媽連名字都給她改了,你這渾……”厲墨寒還沒罵完,就被氣呼呼的夏憶大步走過來一耳光招呼在他的臉上。
厲墨寒被當場打懵了,以前的明顏何其的溫柔啊,說話軟聲細語的,在怎麼生他的氣,充其量也就瞪他兩眼,現在她竟然打他。
不過這潑辣勁,他喜歡,誰讓她是明顏呢。
打完後,夏憶忍著手巴掌的疼痛感指著厲墨寒的鼻子威脅他:“你再罵一聲試試,信不信今晚我們一家人把你活埋在這裡!”
見她一雙美目升騰著怒火,厲墨寒舉起雙手,聲音溫柔無比:“寶貝,你別生氣,我不罵了。”
啪,又是一耳光,夏憶覺得這男人八成是腦子有病,竟然親熱地叫她寶貝,真是個人渣中的極品啊,“你再口無遮攔試試!”
厲墨寒薄唇緊閉,不敢在多說什麼,這小女人如今就像個刺蝟,他惹不起。
顧深然走了過來,他讓夏憶先回家去:“小憶,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你先回家去,我會處理好的。”
“可是這渾蛋再打你怎麼辦啊?”夏憶不放心顧深然,他一向溫文儒雅,哪是和人打架的那塊料啊。
“我不是渾蛋,他才是……好不好?”厲墨寒剛要為自己辯駁,夏憶一個淩厲的眼神殺過來,他氣勢立刻就軟了下去。
“小憶,聽話,沒事的,你在不回去,爸媽會擔心,快回去吧。”顧深然勸她道。
夏憶聽顧深然的,離去前恨恨地瞪著厲墨寒。
厲墨寒摸了摸被她打紅的那半邊臉,然後,一臉痴漢狀地對夏憶揮手:“你放心,我不會再動手了,我會好好和他談的。”
夏憶覺得這男人真是討厭透了,沒理會他,轉身大步往家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