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也擔心,明顏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這段時間她身體本來就需要進補,可她不吃不喝的,只靠著每天輸液續著那半條命,今早看她走路都已經打飄了。
“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去,別守在這裡,特別是你,厲少爺,她不想見到你,你在她面前一直晃,她心情怎麼能好起來?你就回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了。”朱珠說道。
李亞林也贊同,“對,這個時候,有我們這些好閨蜜陪著她就行了。”
朱珠眯起眼看著李亞林,生氣地拐了他一下,“剛男人幾天你就怎麼娘回去了?誰跟你是閨蜜啊?走開!”說完,朱珠就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厲墨寒又在門外觀望了好一會兒,叮囑周嫂好好照顧明顏後才不舍地離去。
朱珠沒急著勸明顏吃東西,而是拉起她:“明顏,我有個病人治療好久了,一點兒都沒見好轉,你幫我去看看唄。”說完,就拉起她往外走,她雖然不說話,但好在跟著自己出了病房。
面對病床上的失明病人,明顏仔細檢視朱珠的臨床記錄。
這幾天來,她總算肯開口說話了,“你的治療都沒問題,他現在還在手術康複期,你別擔心,他會好起來的。”
朱珠鬆了口氣,不是因為病人,而是因為明顏總算肯說話了,“那就好,擔心死我了,你沒事就快點回醫院來上班吧,你不在,我感覺像是沒有主心骨似的。”
明顏有不說話,沉默了起來,朱珠也不急,拉著她去給自己其他病人做檢查。
走了兩個病房,看明顏頭上冒虛汗,朱珠這才把她帶回她自己的病房。
朱珠把熱騰騰的湯遞到明顏面前:“吃點吧,你要是不吃飯,怎麼有力氣當醫生給病人看病啊?”
明顏看著朱珠,慢慢抬起手接過了她手裡的碗。
開始吃飯就恢複的快了,明顏很快有了精神,但有一點,她還是不和厲墨寒說話,他每次來看她,她都視若無睹。
出院的時候,周嫂在病房裡給明顏收拾東西,厲墨寒在外面候著,他聽見明顏對周嫂說:“周嫂,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和朱珠說好了,以後就和她住在醫院的宿舍裡,這樣上下班方便些。”
周嫂急了起來:“少夫人,你還是不原諒少爺嗎?”
明顏垂下眼,“有些事,發生就發生了,多說無益,周嫂,以後你不用再來看我可,謝謝這段時間的照顧。”
她這話的意思明顯是要和厲家斷絕一切往來,厲墨寒聽到之後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可是他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強迫她了,因為他知道,就算把她強留在身邊,她的眼,她的心,再也容不下他的存在。
“周嫂,聽少夫人,我們回去吧。”厲墨寒在病房門外對周嫂說道。
周嫂一臉憂心,嘆了口氣之後和厲墨寒離去了。
晚上,朱珠問明顏:“你想好了,真要和厲墨寒離婚?”
之前鬧那麼多次他都不肯離,這一次,明顏不想再和糾纏下去。更何況,現在對於她來說,這婚離不離已經不重要了,“無所謂了,朱珠,以後別再跟我提起他。”
“好,不提,我們睡覺。”朱珠只好依著她。
明顏每天上班下班,兩點一線,生活再單純不過,不過醫院裡的人都看出她有很大的不同,她沒以前那麼愛笑了,對人也禮貌到疏離。
厲墨寒在她上班時,都會來醫院,她如果在辦公室,哪怕不說話,氣氛格外壓抑,他都會坐上一會兒再離去。如果她不在,他就把帶來的補品擱在辦公室再離去。
一個星期下來,明顏辦公室裡堆滿了厲墨寒送來的補品,她從沒動過,見實在是太多放不下了,她就讓護士拿去送給病人。
做完手術出來,明顏見手機有個國際長途的未接電話,就打了過去,是失聯好長一段時間的顧深然。
“顧老師,你還好吧?一直都沒聯絡上你,我和朱珠很擔心你啊。”聽見顧深然的聲音,明顏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電話裡,顧深然豪爽地笑起:“沒事,就是前段時間我被一幫恐怖分子綁架,現在被解救出來了,還好小明同學你沒跟來,要不然,我還真沒辦法保護你的安全。”
明顏嘆了口氣,“你看你,還笑的出來?你沒受傷吧,還有其他的隊員,大家都還好嗎?”
“大家都還好。”顧深然恢複正經,“這邊戰況很亂,受傷生病的難民很多,之前那個叫ada失明小男孩,我一直沒找到,連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