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韞見何秀雲抱著楊珍珍過來了,就對司機說道:“大哥,你看就我們兩個女同志,還有一個小孩子,這麼多東西真的拿不了,能幫我們拿一下嗎?就到出站口就行。”
司機有些為難,“同志,不是我不幫你,我是真的要趕去交班,要不你們等一下,我幫你們另外找個人?”
蕭清韞見司機真的挺為難的,也不能勉強人家,只能同意,最多讓接的人等等。
這時,耳邊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請問同志,你們是不是蕭清韞和何秀雲?”
蕭清韞跟何秀雲轉頭一看,就見到一個40歲左右,長相硬朗,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旁邊還站著一個跟他歲數差不多的中年婦女。
何秀雲一見是陌生人就緊張起來,不自覺地向蕭清韞靠了靠,手裡也把楊珍珍抱緊了一些。
蕭清韞一想,就笑著說道:“你們是許大哥和嫂子吧?我就是蕭清韞,是穆衛軍的愛人。”指指旁邊的何秀雲母女,“這是楊成木的愛人何秀雲,以及他們的女兒楊珍珍。”
男人笑著說道:“對,我是許百姓,是穆衛軍和楊成木以前的戰友。這是我愛人趙紅,你們喊趙姐就行了。”
蕭清韞和楊秀雲都喊了聲“趙姐”,楊珍珍也被教著喊了“許叔叔、趙孃孃”。
相互打過招呼後,蕭清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麻煩許大哥和趙姐了,東西有點多,我們還想著怎麼把東西搬到出站口才找你們呢,沒想到你們反倒進來先找到我們了。”
許百姓哈哈笑道:“穆衛軍那小子就怕累到你,再三強調一定要到站裡面接人。我說萬一認錯人了咋辦?那小子很得意的說,從陵絳縣到嘉南市這趟車裡,最漂亮的一定就是他老婆。果然,那小子還真沒說大話。你趙姐剛剛一看到你們,就說一定是你們沒錯。”
趙紅和何秀雲也忍不住笑了,蕭清韞有些臉紅,都不知道該不該接這話來了。
趙紅笑見蕭清韞不好意思,就笑呵呵地說道:“好了,我們先出去了再說。這會兒5點了,你們7點的火車,時間雖然不趕緊,但是也不寬松,不然一定把你們接到家裡吃頓飯,歇一歇才走。”
蕭清韞趕緊說道:“趙姐,心意我們領了,這次就不打擾了。下次有時間,我們一定登門拜訪。”
“那行,等下次你們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到家裡吃頓飯。你們不要客氣,老許和衛軍、成木是老戰友了,以前在部隊關系就好,衛軍和成木兩個也經常到家裡吃飯,和親兄弟沒兩樣。”趙紅親切地說道。說完看看錶,“5點過了,我們先到火車站去,車站外面也有飯館,吃頓飯再趕火車,時間剛好。”
見她這樣說,其他人也沒意見,拿好行李朝出站口走去。
出了車站,坐上許百姓開的吉普車,一路說說笑笑朝著火車站駛去。
到了車站附近,一行人沒有先進站,而是到飯店吃了飯,等到6點多才進的站。
許百姓和趙紅也買了站臺票,一直把蕭清韞等人送到臥鋪車廂的位置上,放好行李,最後還拜託列車員下車時幫忙搬一下行李,交代好一切後才下車離開。
蕭清韞跟何秀雲都十分感激,幫忙是一回事,盡心盡力的幫忙又是另一回事。
晚上7點鐘,火車準時出發。
雖然外面已經黑了,但火車內卻有昏黃的燈光,車廂裡的人也都忙著各自的事情。
蕭清韞他們這個小車箱裡六個床鋪都有人,除了蕭清韞和何秀雲、楊珍珍,還有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對二十來歲的兄妹。
幾人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就開始各自整理。
可能是下午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加上車廂裡有些悶,蕭清韞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還一抽一抽的疼。
蕭清韞有些鬱悶,這是要感冒的節奏啊!
還好只有10個半小時左右的車程,不晚點的話明天淩晨5點半左右就能到。睡一覺就到大武市了,問題應該不大。而且說不定睡一覺起來就好了,畢竟她的身體素質不錯,這一年都沒生過病。
盡管想得樂觀,但身體實在不舒服。強撐著去洗漱間簡單洗漱後,蕭清韞就對何秀雲說道:“何姐,我今天有點累,現在就準備睡了。你帶著珍珍睡下鋪,我睡中鋪。你跟珍珍也早點睡吧,明天5點就要起來。”
何秀雲忙說道:“你累了就早點睡吧,我跟珍珍馬上也準備睡了。”
蕭清韞點點頭,怕萬一真的病了睡死過去,就說道:“何姐,我覺有點多,明天萬一我起不來,麻煩你叫我一聲。”
何秀雲點頭應道:“好的,明天我喊你。我每天都起得很早,一定起得來。”
蕭清韞放心了,不再說什麼,直接爬上床鋪。怕晚上冷,也不脫衣服,把被子一裹,就閉著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