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藥方的事情沒想到就這樣解決了,還真是走運。不過補償的話,恩,回信的時候就告訴穆衛軍,最好要房子,大房子,佔地越大越好。地點倒無所謂,反正現在蓉市和大武市都很小,就算在城邊上,等以後發展起來,也就是城裡了。
寄完給穆衛軍的回信,蕭清韞以為直到7月6號到來前日子都會平靜。哪知27號這天,黃彎彎突然跑到穆家來,一臉高興地邀請蕭清韞在三天後的中午,去吃她跟王實景的喜酒。
蕭清韞:“......”訊息來得好突然。
而且,大姐,你是忘了從前對我的排擠了麼?怎麼能一臉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呢?
但認真說起來,黃彎彎不是林茜,沒做什麼對她有實質性傷害的事情。加上畢竟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兩年多,這半年來也沒有在她面前作妖,現在又這麼誠心地專門跑來請,不去似乎不太好。而且在外人眼裡,他們畢竟是同一夥的——都是知青。還是去吧,不要給人留下說嘴的話柄。
6月最後一天的中午,蕭清韞帶著兩元的禮金和穆達山一起到了知青點。
今天雖是王實景和黃彎彎兩人擺酒席的日子,但實際上也就只有三桌人。兩桌坐穆家坪五個隊的知青,一桌坐穆家坪大隊和各個小隊的隊長、會計等人,每桌人都坐的擠擠滿滿的。而且桌上的菜不但沒什麼葷腥,量也不足。
這樣的酒席,不要說跟蕭清韞和穆小佳當時比了,就連跟隊裡其他人家相比,也是寒酸的可憐。
蕭清韞這一桌都是女知青,而女人們在一起最常幹的事情,當然是——八卦。
其他隊的一個女知青小聲說道:“聽說擺酒席的錢都是黃彎彎出的,王實景一點也沒出。”
另一個女知青也道:“時間定得這麼急,兩家父母知不知道都不一定,反正家裡面應該都沒出錢。”
又一個女知青忍不住問道:“你們說他們怎麼突然就結婚了呢?還這麼趕。”
一直沒說話的林茜突然冷哼一聲,嘲諷道:“肚子裡長了塊肉,馬上就要鼓起來了,能不急嗎?”
空氣突然一陣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一位年齡大一些,也和一位男知青結婚了的女知青有些不贊同地說道:“要我說,黃彎彎還是不夠愛護自己,這種事怎麼能夠亂來?而且,你們看王實景的臉色,明顯不太樂意結這個婚。黃彎彎倒是高興,但是過日子,總要兩個人一心才好。兩個人也還沒領證,要是以後王實景自己回城了不管他們,黃彎彎自己帶著孩子怎麼過?”
話音剛落,林茜又是一陣冷笑,“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就王實景那個沒權沒勢又沒錢,裝得清高實際上就是個軟.蛋的男人,還不是隻有被黃彎彎那個黑婆娘捏在手上的份?那個黑婆娘人黑心更黑,還要你操心?”
空氣又陷入一陣安靜。
蕭清韞看了林茜一眼,林茜就不說話了,埋頭猛吃。
蕭清韞:“......”你這麼說人家,還吃得這麼歡,你的節操估計全長在你那身肉上面了。
不過,只要林茜老實了就好,蕭清韞還不想吃一頓喜酒都吃出一場鬧劇。而且,黃彎彎這人雖然有些捧高踩低,仗勢欺人,但這不是人之常情麼?
黃彎彎心眼再多,也不過是個在“愛情”裡面卑微犯傻的女人罷了,嫁給王實景這樣沒有擔當的男人,以後只有她辛苦的份。但誰又能肯定她不是甘之如飴並樂在其中呢?
林茜狠狠咬著飯菜,把這些飯菜都想象成蕭清韞!
她現在對蕭清韞是又恨又怕。年後他爸爸就被查出受賄,雖然數額不大,但是卻被革職了。
後來有人給她爸爸說是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連累他的,她爸爸知道後,寫信來把她大罵了一頓,揚言和她斷絕父女關系,也不再偷偷給她和她媽媽錢了。
她現在沒有她爸爸撐腰,不但要幹那些又苦又累的活,也再沒有收到她媽寄來的錢了。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蕭清韞!她沒想到蕭清韞的背景那麼厲害,所以她現在雖然恨不得蕭清韞去死,但是也不敢再招惹蕭清韞了。
吃過黃彎彎和王實景的喜酒,蕭清韞繼續過著家裡、學校兩點一線的生活。
7月7日,隊裡的喇叭再次響起,宣告了一個令人萬分悲痛的訊息:朱元帥去世了!
穆家坪的人們再次陷入悲傷之中,較之半年前總理去世也不遑多讓。畢竟朱元帥是蜀南人,而且就是嘉南市人,穆家坪的人會更有親近感。
朱元帥的去世,在部隊的穆衛軍感受更深。朱元帥是十大元帥之首,在軍中威望極高。他的去世對軍隊的影響也更大。
穆衛軍怎麼也沒想到,原本身體還算健朗的元帥,會在生病後短短十日的時間裡,突然就去世了。
當訊息傳來時,軍中這些平日裡流血不流淚的漢子們都紅了眼眶。部隊也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但讓穆衛軍更為想不到的是,悲傷的心情還沒完全平複,一通電話使他不得不整理好情緒,迎接更大的挑戰。
7月25號這天一大早,穆衛軍接到好友顧忠勇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