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她手中的濕布巾,重新在盆裡清洗了一下。恩,不錯,還知道用開水消毒。輕柔地給她擦著傷口,低聲說:“先說說你是什麼想法。”
蕭清韞坐在凳子上,乖乖地讓他擦洗著傷口,很是正經地說道:“老人家的遺願,像我這麼孝順的外孫女兒,當然要幫他完成了,對吧?”
說完蕭清韞一臉純真地看著穆衛軍,還對他撲閃撲閃地眨著大眼睛。穆衛軍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媳婦兒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嚴肅地說道:“穆衛軍同志,你是人民優秀的戰士,什麼困難都難不倒你的。你作為蘇老爺子的外孫女婿,你盡孝心的機會到了。現在,組織正式將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你,你能圓滿地完成任務嗎?”
穆衛軍無語的看著她,媳婦兒,撂挑子也不是這樣撂的呀!那可是你親外公!心底的動容和愉悅卻是怎麼也抑制不住。這藥的藥效若果真如此神奇,這張方子就是無價之寶,媳婦兒把藥方交給他,這是對他多大的信任啊。
穆衛軍彎腰緊緊地抱住她,用不大卻鄭重的聲音說道:“媳婦兒,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的。”這既是對獻藥方事情的承諾,也是對他們今後感情的承諾。
蕭清韞聽明白了,拍拍他寬闊的背,說道:“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只要認定你是我所愛,你也愛我,就要無條件的給予信任和包容。我們一榮則榮,一損則損。”
穆衛軍真是感動的無以複加,也心動的難以自持,正想來句表白,結果就聽他媳婦兒說道:“所以,你莫要傻兮兮的直接就把藥方獻了,至少要謀點好處,不然虧死了。放心,外公不會怪你的,你得了好處也就是我得了好處,他知道了說不定還誇你呢。你只要把蘇家的事跡給一併報上去,讓歷史記住蘇家,他就滿足了。”
穆衛軍哭笑不得,真是每次正經不過一秒鐘,什麼氣氛都沒了。放開她,有些無奈地說:“我沒有那麼傻,也沒有那麼高尚,我都知道該怎麼做,你就放心吧。現在我給你抹藥,你乖乖地別動。”
“藥丸就在白瓷瓶裡,你倒一顆出來。調藥用那個空的玉蘭護膚膏小鐵盒,我都是洗幹淨了的,再用開水燙燙就可以了。調藥的水要用溫開水。”蕭清韞交代。
穆衛軍倒出一顆藥丸,還挺大的,問道:“一次用一顆?”
“我傷口不深,也只有半指長,一次用不了一顆。不過用溫水調成膏狀後,也能放一段時間。就用一整顆唄,用不完就放著,隔兩天換一次。”
穆衛軍按照她說的方法,用溫水將藥丸調成膏狀,再仔細地敷在那還泛著紅腫傷口。白皙細膩的額頭上一道半指長的烏紅傷口,看著就讓人揪心。
穆衛軍很是心疼:“以後一定要小心點,莫再受傷了,我看著你這傷口,比我自己受傷了還難受。那兩個女知青既然不是個好的,就別和他們來往了。我看看有沒有機會把她們弄走。”
“別啊,就讓他們在農村幹活,才是對她們的懲罰呢。要不你給大隊長反映一下,林茜教書教的不好,還老愛打罵學生,別讓林茜教學了,讓她和黃彎彎一起割豬草、打掃豬圈去。”想到林茜那副大小姐做派,要是讓她去喂豬、鏟豬糞,肯定有好戲看。
“不過,她整天說她爸是嘉南市廣田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大隊長可能會有顧及,不然以林茜在學校的表現,早就被換了。”蕭清韞皺眉,也十分反感林茜的做派。
林茜除了嘴上炫耀之外,還總是自覺高人一等,借勢壓人。沒少明的暗的擠兌“蕭清韞”,“蕭清韞”見著她都是躲著走。但林茜不知什麼心理,一見到“蕭清韞”就湊上來,然後就開始說些指桑罵槐、陰陽怪氣的話。
“蕭清韞”是真的煩了林茜,但也沒辦法,總不能為了個跳梁小醜就自爆身世吧?況且“蕭清韞”就不是以勢壓人的人。
不過,現在的蕭清韞可不是從前的“她”,蕭清韞是反感那種仗勢欺人的“衙內”,但對方如果真的惹到了她,她也不介意反欺回來。而且,她敢肯定,以林茜的嫉妒心理,就算知道了她的身世,也絕對不會宣揚出去。
“誰說她爸是廣田區分局的局長?”穆衛軍突然來一句。
“誒?不是嗎?她自己說的呀。”蕭清韞驚訝。
穆衛軍上好藥,見沒有新的紗布了,只能用舊的先將就一下,明天去公社的時候到衛生所買一些回來。
仔細地將紗布貼好。這才慢悠悠地說道:“廣田區公安分局的局長是我以前的老營長,姓許,4年前轉業回來的。副局長裡倒是有個姓林的,叫林會。況且,我聽老營長提過一句,林會這人有點小能耐,但勢力,目光短淺。為了往上爬,就拋妻棄女,娶了當時嘉南市賈副市長名聲不好的老閨女。只可惜,沒過多久,賈副市長就下臺了。不過,到底留了些人脈,林會也沒敢和現任老婆翻臉,對前妻前妻和女兒也沒多少感情,最多暗地裡給點生活費。如果林茜真是林會的女兒,按她的年齡算,應該是前妻生的女兒。”
也就是說,林茜根本就是在狐假虎威嘛,蕭清韞唏噓:“這簡直比我還慘。但是一想到她平時的做派,以及她可能就是害我的那個黑手,我就完全同情不起來。”
穆衛軍把剩下的藥膏什麼的都收拾好,摸摸她的頭:“好了,不想別人的事了,這事交給我。如果她真的是背後害你的那個人的話,就算沒有確切證據把她繩之於法,我也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穆衛軍說的雲淡風輕,蕭清韞卻聽出了一股狠勁兒。不過,她好喜歡,簡直男友力,哦,簡直老公力ax。於是,送上一個熊抱和香吻,恩,換來一頓狼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