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狗叫之後,牆壁上三樓其中的一個窗戶開開了。學狗叫的人沖上面比了一個手勢,意思是發現任務目標。
等了一會兒,窗戶上垂下來了一根粗麻繩。
這是提前商量好的,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對李建國來說,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只要還沒有把孩子從人販子手裡救出來,就一刻都不能放鬆神經。
這是李建國和他的戰士們曾經用鮮血換來的經驗。
李建國順著那根繩子爬上了三樓。
房間裡的是小山子和他的一個隊員。
“老大,找到了?就在這裡嗎?”小山子在李建國爬上來之後就收起了繩子,關上窗,問道。
“嗯,就是這裡了,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
“一樓到三樓的大部分房間我們都看過了,住在那裡的人都曾經出來過,我們趁著那個時間段往裡面看過,沒有你說的那個人販子和小孩的蹤跡,只剩下對門的那個還有三樓拐角的那件沒有開過門,裡面也沒什麼小孩子哭鬧的聲音。”小山子向李建國彙報著情況。
“狗.日.的。”李建國一聽,一圈錘在了牆上。他原來也是用過迷藥的,知道高濃度的迷藥一般百姓是弄不到手的,而低濃度的迷藥肯定管不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
不是被塞住了嘴巴,就是被又用了迷藥。這兩種結果無論是哪種,都讓李建國怒火沖天,心疼不已。
這時,對門的那間房門傳出了聲響。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瘦小的男人從房間裡出來了,看他的方向,應該是去上廁所。
透過悄悄開啟的門縫,李建國隱約在那間房關門之前,看到了屋子裡的床上無力的耷拉著一雙小小的腳。
只憑這一眼,李建國就肯定,一定是小石頭。
用眼神示意小山子和另一個人開始行動。
等那個瘦子上完廁所之後,敲了敲房間的門“黃牙,開門。”
那個黃牙也是謹慎,聽到是瘦子的聲音,才起身給他開門。
就是現在!
李建國三個人悄無聲息的撲了出去。那個隊員快如閃電的掐住了瘦子的咽喉,讓他發不出聲音來了。
黃牙也在這個時候開了門,剛把門開啟,就感覺門外有一股巨力傳來,把他硬生生得抵在了門板的後面,動彈不得。然後他就步了瘦子的後塵,被小山子一把掐住了脖子。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之後,那個隊員把瘦子拖了進來,關上門。
李建國早已顧不得其他了,他的眼裡只有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的小石頭。
然後,李建國看到了小石頭被粗糙的繩子緊緊綁住的手腳。
腳還好,因為還有褲子做緩沖,所以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
但是小石頭被反綁在身後的手腕已經微微的滲出了鮮血,因為是小孩子,皮肉很嬌嫩,人販子的手腳沒輕沒重的。繩子已經深深地嵌到了肉裡,李建國原本急切地腳步忽然停了下來,變得有些躊躇不前,想伸手去摸摸小石頭的臉,伸出去的手卻停在了半空,生怕自己這一碰就碰碎了這個看起來如此脆弱但同時又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孩子。
就這樣靜止了幾秒,李建國忽然像觸電一樣整個人彈了起來。轉身,整個人就像一頭暴怒的雄獅,一下子躥到了那個瘦子的面前。把鉗制住他的那個隊員嚇了一跳。
然後,李建國動了,他伸出腿,狠狠地,不留餘地的踹在了瘦子的身上。
那個隊員非常機智的在李建國伸出腿的那一剎那松開了手,省的受到瘦子的牽連。
‘砰’的一生,瘦子被李建國像踢沙包一樣的踹飛了出去,然後狠狠地撞在了房間的牆壁上,掙紮了兩下,不動了。
那個隊員趕忙上前檢視,把手往瘦子的脖子上一探,還好,老大沒下死手。
現在已經不是戰爭年代人命不值錢了,雖然像這種敗類死多少都不算多,但是卻不能死在他們手上。
不過只要留口氣就行了,反正依照現在的社會情況來看,想來司法部門也是會理解,一個被拐孩子家長見到孩子被人販子折磨成了這副樣子之後,稍稍的不理智的行為的。
為老大的行為找好託詞之後,他心有餘悸的暗中拍了拍胸脯。
老大就是老大,果然是寶刀未老,威風未減當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