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慧芬把粥放到他面前，笑了笑：“好像叫周亮，是馮氏公司的，我估計你不認識。”
錢榛南目光閃了閃，嗯了一聲，低頭喝粥。
餐廳又恢複了安靜，只是這次跟剛才不同，空氣中，帶著一絲微妙的詭異。
突然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錢榛南的手機。
錢榛南沒有理會，悠閑地喝著粥，手機又響了下，劉慧芬提醒道：“接下吧，說不定公司有什麼事情呢？”
錢榛南其實現在巴不得有電話進來可以引開話題，直接按了接聽。
“喂？”
“你說什麼？”
他站了起來，一臉怒氣：“不是讓你看好人了？沒用的廢物。”
不知那頭說了什麼，他連忙翻看手機上的微信資訊，臉色驟變。
林市的另一頭，太陽照亮了整個臥室。
周亮昨晚喝了幾杯就回來了，一覺睡到早中午。
床頭的櫃子上，手機時不時地震動一下，惹人討厭。
不多時，被窩裡伸出一隻手，解鎖，螢幕湊到眼前。
周亮皺著眉睜眼，只見是一條推送新聞。
一張滿腿是血的照片，依稀能看清是一個孕婦。
標題寫著：一位顏姓華人女子遭意外流産……
周亮蹭地從床上躍起，仔細看圖中的這個女子，照片雖然模糊，但是身材和地點都太巧合了……
周亮連忙撥打顏煙電話，沒有接。
他赤著上半身，抓了抓頭發，然後翻出護照，一邊整理衣物，一邊繼續撥打電話。
錢家別墅。
劉慧芬愣愣地看著錢榛南，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了臉色。
錢榛南正氣急敗壞地打電話：“給我訂最快的機票，我馬上趕過去！”
“怎麼了啊老錢？”劉慧芬已經顧不上剛才周亮的話題，有點擔心他高血壓複發。
錢榛南握著她的手：“分公司有個大訂單出了點問題，關繫到明年的利潤，給我準備一下行李，我要馬上出去一趟。”
劉慧芬急了：“大過年的還出差啊……”
“人家老外才不管你有沒有過年。”
“什麼時候出發？”
錢榛南捏了捏額角：“明天一早。”
劉慧芬抹了抹眼眶，連忙上樓去準備東西。
窗外有鳥飛過，停在枝頭，幾秒後，又飛走。
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劉慧芬精緻的臉上一片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