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呵呵一笑:“唐糖妹子, 有、有人把你賣給我了, 你現在是我媳婦。”那聲音聽著急迫又忍耐,讓人頭皮發麻。
唐糖腦子裡轟一聲,這不是簡單的綁架?!
她瞬間想起一些“人販子販賣蹂.躪少女三年生兩娃……”之類的新聞。
她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發顫:“是誰?是誰把我賣給了你們?”難道是她那個總希望透過賭博改變自己命運的爸爸?
“這、這……”光頭大著舌頭這了半天,唐糖聽著都替他急:“這個……不能告訴你, 是你家人。”
唐糖沉著氣:“是男是女總可以告訴我吧?”
光頭看了旁邊的人一眼,對她說道:“是你姐姐。”
透著微弱燈光的麻袋裡,唐糖在黑暗中垂了垂眼。
姐姐?呵呵。她就一個親弟弟, 哪來的姐姐?
她縮在麻袋裡, 手腳不能伸展,朝著駕駛座的方向:“這位哥哥,你幫我解開,我跟你談一筆生意。”
林市機場外的高速上,主路上行駛的邁巴赫裡。
旅途雖然疲憊, 但是這次出差很有收獲, 拿到了林市大學體育館的冠名權。馮峻心情輕松,在後車座摸了根煙出來,可是怎麼也找不到打火機。
老賀覺察:“是不是落在唐糖小姐的包裡了?”
馮峻想了想,拿起手機撥電話,無人接聽。
“翅膀硬了, 不接電話了。”
馮峻扔了電話,也沒心情抽煙了。
老賀呵呵打著圓場:“說不定剛好有事呢,等會唐小姐看到了肯定會回電給您。”
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車窗沿,那雙深邃的眸子看向他:“知不知道她家怎麼走?”
“知道, 去過一次。”老賀看了看儀表盤,“馮總,車子沒油了,我先找個地方加油,再去唐小姐家裡。”
“來之前不是加滿了?”也就一天的工夫,停在機場車庫還會漏油?
“肯定是小董他們開著去浪了。”老賀只能猜出這一個可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林橋機場附近的某條路上,一輛破舊的計程車翻起了“載客”標誌,不疾不徐地往前開著。
傻大個光頭替唐糖開啟麻袋,但是手腳依然綁著,兩人一個魁梧一個瘦弱,排排坐在計程車後座。
光頭對她好奇又寶貝,瞄一眼就臉紅,唐糖被看得煩不勝煩,簡直沒見過女人一樣。
“大哥,我們能不能談一談?”她非常認真地跟他們講道理,“其實你們都清楚,把我賣給你們的並不是我家人。而且是我家人就可以把我賣了嗎?”
光頭嘿嘿嘿地只顧傻笑。
“六子,把她嘴巴堵上!”開車的瞪了一眼光頭,原來這人叫六子。
六子從剛才到現在一直看著唐糖,就差流口水,聞言搖頭:“哥,我媳婦這麼漂亮,我、我捨不得堵她嘴……”
媳婦你個頭。
“出息!”開車的戴著鴨舌帽,一直在罵罵咧咧。
唐糖聽出跟這個光頭說沒用,看向前面的鴨舌帽:“大哥,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
“犯啥法?我們付了錢的,整整5000塊!”鴨舌帽說道,“艹,那女人一分錢也不肯便宜。”
才5000?唐糖摳了摳破舊的座椅,老子就值5000?
她說道:“要不這樣,我給你6000塊,你放我走,行不行?”
“那、那不成,我覺得5000塊買值了。”光頭在旁邊插嘴道,在旁邊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我們村裡的女人又、又黑又硬,都沒你白,沒你好看……我爹還在家裡等、等著我們回去,生娃娃。”朝她這裡擠了擠,這麼大塊頭的人,簡直跟個小學生一樣,
唐糖轉過頭,心裡泛上來一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