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請了大夫過來,好歹的曉得這是新房,沒有直接將人帶過來。
繪之心累的半死,已經提不起精神發脾氣,將抱著棉被睡成一團的韓銘推醒,問他:“膝蓋疼不疼?他們將大夫請來了。”
韓銘打了哈欠,眨了眨眼:“不疼啊,為什麼要看大夫?”
繪之將他推起來,示意他看自己的腿。
韓銘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道:“我小時候三天兩頭的上樹,摔的比這個慘多了,一點都不痛。”
誰相信啊?繪之見他這幅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擰了他一下。
韓銘瞬間挺起腰,笑著唉喲唉喲的:“姐姐饒了我。”
院子裡頭一毛二毛李盛王來:“……”
李盛很不滿的看向兩毛,要不是他們咋咋呼呼,表現的三爺好像命在須臾的樣子,他也不會不檢視就去請大夫。
現在好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可怎麼解釋?
正百般糾結,繪之開啟房門:“你們也沒吃早飯吧?拿過來我們一起吃?”
李盛張了張嘴,見一毛二毛沒有說話,他也就順勢低了頭,幾個大男人搬桌子拿椅子,在繪之跟韓銘的新房裡頭落了座。
韓銘上身穿的整齊,下身穿了一件短褲,露著磨破的膝蓋,臉上帶笑。
對於多了四隻來蹭飯的,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滿,甜絲絲的對繪之道:“姐姐,吃完飯我還想再睡一會兒。”他要養精蓄銳。
繪之咀嚼的間隙“嗯”了一聲。
當事人都這樣,其他人只有羞愧的無地自容的份了。
他們都以為韓銘是虛弱的被榨幹了,誰知道人家是勇猛過頭呢?
王來屬於沒說一句話的,只偷偷在心裡腹誹,這簡直就是用生命在洞房啊。
一毛的臉色也不好,三爺的名聲被他們嚷嚷壞了,以後三爺知道了,怕不得扒了他們的皮啊!
這頓飯也就韓銘跟繪之吃的舒坦,其他人都跟屁股底下紮了刺似的,還不敢亂動。
韓銘吃的少,放下筷子也最快,一毛二毛見狀連忙跟著放了筷子,可繪之還在繼續吃,韓銘就側頭看著她,兩毛只好悻悻的重新拿起筷子,甭管吃不吃了,他們不吃飯,難不成也像三爺一樣看著三奶奶?
終於等繪之放下筷子,李盛等人連忙也跟著放下,一毛二毛飛快的收拾碗筷,李盛王來也站了起來,一大清早的,他們就被新郎新娘塞滿了狗糧,五髒六腑都扭曲了。
繪之道:“你們先不忙著走,有件事要商議一下,小田莊以後的人口越來越多,就慕家莊的大夫也不多,你們的人沒有過來的那些,叫他們去打聽打聽,看有願意來小田莊收徒且連帶看病的郎中沒有,若是有,聘僱他們三兩年的功夫,替大家看個頭疼腦熱是一重謝禮,要是能帶出徒弟來,另有重禮相贈。”
李盛想問,張了張嘴,又重新閉上,跟王來一起點頭應下了。
要是平日,繪之絕對解釋幾句,可今天是一點心情也沒有,打發他們走了,自己去洗了手,將韓銘重新抱到床上:“不是要睡?快睡吧。”
韓銘這才後知後覺:“姐姐不高興?”
繪之慢吞吞的丟了一個白眼給他。
兩個人之間的感覺變了,這種改變,他們倆也都意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