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力:“行了啊,趕緊走,倆大男人騎一匹馬,你不別扭啊?”
“別扭啊,要不你下來跑?”
繪之聽見他們鬥嘴,鬆了鬆韁繩,輕夾馬腹,踢踏踢踏跑到前頭去了。
他們先到了慕家莊。
繪之本想留下陳力,她跟範成直接走,石榴說什麼都不讓,留他們吃了飯,飯後又幫繪之拾掇一番:“這是我給你做的新衣服,想叫陳力送去,那懶貨說他八百遍他也不肯動一下,正好你來了。”
“留著我回來穿多好,這一路弄髒了。”
“弄髒了就洗。為的不是顯擺,是不叫人家看低了咱,咱雖不在城裡,也一樣過得好。”
繪之見她一臉鄭重,爽快的道:“好,那就穿著。”又打量石榴神色,見她膚白貌美,十分滿意的點頭:“雖然懶是懶了點,但將你照顧的好,我也放心了。”
石榴啐她:“誰用他照顧了,我自己就能過好。”又說:“今日範成跟陳力才走了,慕垣就過來了,他問陳力去哪了,我不好撒謊,把事跟他說了下。”
“沒事。”繪之道,“反正知道的人很多也不差他一個。”
石榴度著她的神色,到底忍不住勸了一句:“你也別太難受了,該讓它過去就過去吧。”
繪之這次沒有出聲,點了點頭率先邁步出去了。
石榴跟陳力送他們到大路上,兩個人往回走,石榴煩躁的說:“範成八成跟繪之八字相剋,他每次來都沒什麼好事。”
陳力巴不得媳婦將天底下的男人除了他)都討厭起來,聞言立即道:“可不是嘛,我也正琢磨著呢。”
麟縣比從前來的時候寬鬆了許多,門口雖然有人值守,卻並不挨個檢查,只是若無要緊的事,城裡並不許騎馬。
範成下了馬,看繪之皺著眉,笑著遞了水給她:“頭一次騎是不大習慣。”
繪之倒不是為了這個,而是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小日子就在這幾日,從前跟石榴同住,兩個人差不離的日子,有石榴嘰嘰喳喳的提醒,她也能提前準備著,現在石榴出嫁,重新適應單身生活,然後——就忘了。
其實她真不是故意。
主要是最近事多。
好吧,檢討,對自己太不上心了,以後一定按時吃飯,一定不喝涼水!騎馬什麼的……,坐車比騎馬還顛簸呢!
她想著範婆的嘮叨跟教導,臉上就顯出一種寧靜跟放鬆,範成看了覺得她心情不壞,略放了放心。
到了蘇家門口,“我就不進去了,這幾日我且住在韓家那邊的前院裡,你要是有事找我,去門房上讓人叫我一聲就行。”
繪之道:“沒事了,你去忙吧。”她來蘇家,便不想把範姓人拉扯進來,免得蘇行言到時候說些更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