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鐮刀用手拔!”繪之自然知道鐮刀的重要性,壓根就沒想過給他。
範小六見計策失敗,有點惋惜:“你放開我。”
繪之松開手,站到一旁,看到他渾身是草的爬上來。
範小六看她一眼,她立即兇巴巴的道:“看什麼?想再打一架是嗎?”
“剛才是你陰我!”
“你不偷我的東西,我不會打你。你無理在先,就別怪我陰你。你要是不服,盡管正大光明的來跟我打啊!”
範小六琢磨一遍,真覺得自己剛才是沒有留意,所以才被揍,要是正大光明的打,自己一定能打得過繪之,就陰森森的問:“真的打?你輸了不會回家告狀吧?”
繪之將鐮刀往草垛子裡頭一塞:“廢話少說,打吧!”她已經發現靠範小六的雙手要回自己的勞動成果不太現實了,與其看著他拔草,不如再打他一頓劃算。
小牛犢看見繪之跟人打架,興奮的不得了,發出很尖利的“哞哞”聲,要不是栓在樹上,估計能上前參戰。
範小六的勁不少,兩個半大孩子你來我往,打架那是毫無章法,你抓著揍我一拳,我蒙著頭搗你一下。
最後範小六略占上風,胳膊壓著繪之的肩膀,將她壓在地上,剛要得意洋洋,斜刺裡頭突然竄出一隻灰色的老鼠,擦著範小六的鼻子尖飛了過去。
範小六悽厲的大叫一聲,他最怕老鼠。
繪之剛才只是驚訝了一下,她在野外生存的時間多,鮮少有怕的動物。
正好趁機反撲,雙手微曲,用胳膊肘子壓住他的肩膀:“說,以後還偷我東西不?還欺負不欺負人了?”
範小六大叫:“不了,不了,你先放開我,沒看到有老鼠啊!”
繪之心道:“老鼠又怎麼了,老鼠比你可愛一百倍!”其實她心裡知道老鼠不會種地,都是偷食,但連著幾次遇到,情緒上是沒有多少討厭的,再說老鼠偷東西是為了吃,比範小六這種偷了草又給扔了的,也好。
兩個人各自灰頭土臉,繪之雖然已經對那些草不報希望,但怕助長他的不良風氣,免得他以後更加囂張,還是依舊道:“限你三天,把草給我還回來,否則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著揮了揮拳頭。
範小六吐了口吐沫:“你是不是女人?怎麼這麼粗魯,小心以後都嫁不出去!”
繪之才不稀罕嫁人:“嫁不出去,見你一次也揍你一次!”
範小六終於相信,往日裡頭竟然是他看錯了眼,繪之竟是個低調的潑婦,這論起不講理來,簡直跟他爹孃有的一拼。
他智商不高,這回兒就認慫道:“行了,以後會還你草的。”他家的鐮刀也不是隨便使的,要悄悄的帶出來就不容易。
繪之方才點頭放他一馬:“你走吧,我還要割草,免得小牛犢冬天沒得吃。”想到這裡又道:“你可加緊了,以後草要是過冬幹枯了,我還揍你!”
範小六心裡恨恨的罵了幾句“潑婦”,又想到以自己目前的能力,竟然拿潑婦沒轍,頓時氣餒不已,悻悻的轉身走了。
此一戰,繪之有勇有謀,大獲全勝,簡直高興的不能再高興。
聽到範婆喊她的聲音,連忙大聲的答應了,也不割草了,就把先前割的兩捆放到牛背上,她摸了摸小牛犢的頭,嘿笑:“打架真的挺舒服的。”雖然她也被揍了,但她跟範小六旗鼓相當,是不是就表示她並不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