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碼頭邊的廢棄工廠內。
施成志在看到自己的妻兒出現在警署門前,被記者採訪時,氣得雙手都在顫抖著。
此時的林詩以被綁在了一個破舊的板凳上,嘴上粘著膠條,只能聽著施成志手裡那手機傳出了聲音。
雖是看不到畫面,但已經透過聲音猜到了一二。
他們已經報警了。
在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林詩以是鬆了口氣的。
至少。
她清楚,她很快就能得到救助。
“為什麼要逼我!”施成志一把將手裡手機砸向了地面,怒瞪著林詩以大吼著。
她沒有畏懼,沒有掙扎,更沒有說話。
就是這副像極了林泉的模樣,不管什麼時候,是喜是怒是恐懼,都是一言不發。
越是如此,才越加令施成志覺得惱火。
他伸手一把扯下了林詩以嘴上的膠條。
拉力撕扯的痛感,令她握緊了雙拳,緊皺著眉頭。
可即便能夠說話,她也沒有對施成志做出任何求饒的舉動。
見她死到臨頭還這副清高的模樣,施成志一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緊緊地嘞著她:“你說!為什麼要把我逼到這個地步!為什麼!”
林詩以艱難地吞嚥著口水,逐漸漲紅了臉。
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來。
“逼你?不是你自己非要走到這一步的嗎?”她冷笑著,就像是根本不畏懼生死般,坦然地迎上了施成志的視線。
施成志最厭惡的就是這樣的眼神。
包括林泉也是!總是以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他!
憑什麼!
“是你們答應我不會追究我的責任的!是你們出爾反爾!都是你們!”他死死地捏著林詩以的脖子。
直到她輕微掙扎著,甚至呼吸都開始困難時。
施成志才收手放開了她。
她猛地咳嗽了好幾聲,好不容易喘過氣來。
冷眼盯著施成志。
“我是不知道季青平會起訴你,但起訴你,不正因為你罪有應得麼?”她冷笑著,對於施成志這樣的人,她反倒是後悔當時沒有直接將他起訴!後悔放過了他!
這種人!
根本就是死性不改!
“你這副嘴臉可真是跟林泉一模一樣!”施成志大罵了一聲,直接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猩紅著雙眼看她:“既然他們不管你的死活,非要走到這一步!你就不要怨我了!”
林詩以瞥了眼脖頸上的水果刀,反倒是不屑一笑。
即便那刺骨的冰涼感意味著死亡,她仍是要激怒著施成志,笑著調侃:“有什麼好怨的?小冉還那麼年輕就可以給我陪葬,是我的榮幸。”
“你找死!”他一聲怒吼,緊握著刀柄,直徑向她襲來。
林詩以揚眉反問:“我說得不對麼?”
她故作惋惜的模樣,話裡話外卻滿是諷刺:“就可惜啊~小冉考上大學不容易吧?記得小時候她還跟我說,理想是當個人民教師呢。”
他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林詩以微眯著眼,越過施成志,隱約看見工廠門口圍聚而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