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知道他現在的聯絡方式嗎?”他季羨止追問著。
方術略顯遺憾地搖了搖頭:“都多少年過去了,離開了這個圈子,誰還會有這閒心去問候以前的同事呢?”
見季羨止面露失望。
他又連忙說著:“但你也不要擔心啊……我儘量給你問問,指不定律所還有跟他關係好的呢?或許還能聯絡上他。”
只是究竟能不能聯絡的上。
方術也不敢打這個包票。
但他心裡還是忍不住對季羨止忽然找上門而感到好奇,且不安地詢問他:“這案子都結了,怎麼突然……出什麼事了嗎?”
季羨止笑了笑,顯然有意隱瞞,只是敷衍一句:“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麻煩你幫我聯絡一下他。”
說著,他從包裡拿出了一封厚實的信封推到了方術的面前。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那信封裡究竟裝的是什麼。
方術驚得瞪大了眼,趕忙將那信封推了回去,連連擺手:“哎哎哎!別給錢啊!我和詩以好歹同學一場,你這樣性質就變了啊!”
又像是生怕季羨止說出什麼他拒絕不了的話來,又趕緊說著:“等我給你聯絡上他,你請我吃飯就好,搞這套就生分了!”
甚至還有些生氣。
季羨止見他這般推脫,不禁一笑。
索性便依了他的意思,收回了那信封,感激地向他點了點頭:“好,辛苦你了。”
在道別了方術後。
季羨止再次回到了車內。
一直在車上等著的宋延,見季羨止回來時面色凝重,不禁疑惑:“怎麼?查到什麼了嗎?”
他搖了搖頭。
“說是那名代理律師當時就已經離職了。”
“離職!?”宋延一聽這事,不免覺得奇怪,不禁再次確認:“官司一打完就離職了?”
季羨止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已然證實了他和宋延是同一個想法。
宋延緊抿著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提醒著:“阿止,這事也太湊巧了點吧?”
他輕嘆了口氣,甚至是有些頭疼地扶著額頭。
是啊。
太湊巧了。
季羨止背靠著車座椅,低聲說著:“最擔心就是太湊巧,又怕只是我們想多了。”
宋延啟動了車子,緩緩開向了一早就定好的酒店。
這一路他們急趕慢趕才算是抵達了h市,兩人輪流著開車,誰也沒怎麼休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