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詩以這一問。
卻讓他自嘲一笑。
“她不知道我在那兒。”
說來可笑。
“同樣，我也是在她走了之後，才知道她來過。”
林詩以微微開口，似乎想說些什麼。
可怎麼都覺得，無論怎樣安慰的話語，都不足以磨平他所經歷的遺憾。
季羨止倒是已經釋然。
提起這些往事，就彷彿只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般。
“從小都這樣，我知道她是我媽，可我不能告訴任何人，也不能隨意與她見面。”像是有意不讓林詩以擔心般，甚至故意向她開起了玩笑：“不然，我也不會讓你逃了這麼多年。”
“……”
但。
並不好笑。
林詩以太能理解他當初的處境。
就像她和安安。
只要出了家門，去哪兒都要小心翼翼。
就算是偶然在街上遇見，別說是一聲“媽咪”，安安甚至是不敢看她。
深怕給她帶來困擾。
太過懂事的孩子。
註定了沒有糖吃。
似乎是有意想要避開這個話題般，季羨止主動開口向林詩以說著：“父親那兒，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他若是再私下找你，你就告訴我。”
林詩以愣了一下。
聽著季羨止這話，反倒是有些慌張地向他追問：“……你怎麼跟他說的？伯父本來就對我不太滿意，你可別……”
見她這生怕讓父親不悅的模樣，季羨止眼裡的笑更是深了幾分。
有意打趣著：“沒事，我媽也過膩歪了，天天念著改嫁，大不了就離了唄。”
林詩以不滿地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
她是真擔心季羨止的父親對她不滿意，多少還是不想讓季羨止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她這副擔憂的模樣，在季羨止的眼裡，煞是可愛。
反倒是不忍心再欺負了，這才向她說著：“我爸也不敢跟我媽開玩笑。”
說著，他抬手寵溺地摸了摸林詩以的腦袋，有意安撫：“放心吧，他在我媽面前，就跟我在你面前一樣，毫無家庭地位~”
林詩以聽著，顯然鬆了口氣。
至少那天在西餐廳裡，瞧見秦蓮前輩和季先生吵架的架勢，明顯秦蓮前輩更勝一籌。
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