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戀著她身上的味道,低聲呢喃著:“姐姐,我真的沒辦法做到,看著你受到任何委屈。”
他的聲音,總是又一種獨特的,令人莫名心疼的魔力。
一瞬間。
她方才還對他心生怒意,此刻已全然發不了脾氣。
她又怎忍心對他發脾氣。
“我怎麼會讓自己受委屈呢?”她低聲說著,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語氣也輕快了些許:“我還打了他一巴掌不是嗎?”
她故作玩笑,輕描淡寫的一句。
卻不足以令季羨止就此放下心中對煜野的芥蒂。
他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他對姐姐做的事,豈能是一巴掌就能一筆勾銷的?”
他字字句句,皆是對煜野的不滿。
想來,二十出頭的小男生,還是年輕氣盛了些。
林詩以聽著他這孩子氣的話語,不禁一笑:“小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彆扭地別開了臉。
“我饒不了。”
林詩以輕輕推開了他。
他的眼底閃過了片刻的慌張。
她只是笑著,抬手輕撫著他那白嫩的臉頰。
多俊秀的一張臉啊。
他知曉林詩以的顧慮,也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其他事我都可以退讓。”他抿了抿唇,有意為她而放低態度。
只不過。
“唯獨你不行。”
他說著。
似乎是向她說明,這是僅有的底線,誰都不可以僭越。
“……”得,她是坳不過這小朋友的執拗了。
索性,便直接坐上了季羨止的車。
在開車前,季羨止見她不說話,便主動向她說起:“你放心,他不會解約的,更不會影響到你。”
林詩以微微挑眉。
就見著季羨止已經前傾著身子向她靠近。
她愣了下。
季羨止只是笑了笑,貼心地為她繫上安全帶。
林詩以抿了下唇。
她剛剛腦海裡忽然閃過的,到底是什麼不可描述的念頭……
她清了清嗓子,試圖緩解著她那慌張的內心,故作平靜地反問他:“他的脾氣可不是那麼好哄的,你怎麼就能確定他不會解約?”
他啟動了車子,在提起煜野時,臉上的表情不帶一絲笑意:“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真正想自殺的人,都是悄然無息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