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這話，林詩以的心裡倒是鬆了口氣：“不生氣了？”
少年仍不掩飾：“生氣。”
他這反應，令林詩以不禁有些好笑，卻也難以理解：“我真就想不明白了，小朋友，我給你介紹個金主姐姐，你難道不開心嗎？還是說你和蘇璐有什麼過節？”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好端端的，剛剛這小朋友怎麼就突然朝他發脾氣，搞得她在蘇璐的面前，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聽她主動提起此事，少年的眼裡反倒是多了分落寞與委屈：“看到我跟別人在一起，你就這麼開心嗎？”
她愣了下。
竟是猜不透這小朋友話裡的意思。
他就這麼站在路燈下，直勾勾地看著她：“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這個姐姐。”
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反倒是被他緊緊拉住了手腕：“林詩以，我只說一遍，我也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什麼被人包養的小白臉，若要真有人想包養我，你可以，其他人不行！”
“你……什麼意思？”她試圖掙扎，卻怎麼都甩不掉他的手。
見她反抗，他更是焦慮了起來，甚至更像是害怕什麼一般：“你不喜歡小奶狗嗎？我可以啊，你想要我怎樣都可以，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
她不由地皺起了眉。
以往，那些人都是拿著利益與她的情感做交易。
可眼前的這個小朋友，卻把他的情感，卑微地與她作為交換。
她怎會忍心。
“怎樣都可以？”
“可以。”
“欺你辱你凌你都可以？”
“可以。”
他不想等了，每一次等待他都害怕等不到，好不容易才遇見她的……
林詩以輕嘆了口氣，抬手捂住了他那雙溼漉漉又明亮的眼眸：“小朋友，我知道你們這個年紀都有點叛逆，但墮落不是你們該追求的什麼主流非主流，你這樣作踐自己，不只是對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對我的不尊重。”
他微微開口，正想說些什麼。
她便鬆開了捂住他雙眸的手，語氣也冷漠了下來：“我對包養小奶狗沒什麼興趣，那天佔了你便宜，我也只能在金錢上補償你，需要多少錢，你直說吧。”
“給了錢就一刀兩斷？”他問著，心裡卻期待著是另一個答案。
可她卻是堅定地點下了頭：“不再聯絡。”
隨著她這話的落下，他那執拗抓著她的手，也跟著鬆了開來。
“林詩以，你還是那麼的看得起我。”他自嘲一笑，轉身直接朝著大門外走去。
林詩以看著季羨止的背影，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
她也不想對一個小朋友如此，可也……只能如此。
“我送你回去。”她衝著他的背影喊著，就當是作為姐姐的義務。
可少年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
他的委曲求全，並不是想要得到這樣的憐憫。
但是。
他想要的，也絕不會這麼輕易放手。
林詩以，五年我都等過來了，我還會怕下一個五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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