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正好，無塵道長掐著符咒過來。
墨穹問道，“無塵，你怎麼也出來了？你不是跟劉玉清一起，幫忙對付秦王的嗎？”
無塵臉色慘白，“你怎麼不去？媽的！還好跑得快，再走慢點，秦王一道雷下來，能讓老子變成灰燼！”
兩人對視一眼。
默不作聲。
許久。
還是墨穹先開口，“突然想起來，宗門還有場弟子試煉要開始了，先走了啊。”
無塵也拱手告別，“谷中傳信來，幽冥裂縫波動，玄風谷常聽到詭異嘶吼，我也得回去看看，再見啊。”
兩人各奔東西。
…
相府。
湖心亭。
杜雲舒雙目通紅，手指不停顫抖的互掐著手臂。
都撓出血來。
青黛跪在邊上，抱著杜雲舒的手苦苦哀求，“小姐！小姐！您不要傷害自己了！小姐！一切都會過去的！”
“不，你不懂！一切都過不去了！”
杜雲舒的眼底，深深透著絕望。
宮裡訊息傳回來。
寧業，打著“清君側”的名義，逼死了長平侯！
還直接下令天武軍出擊，去滅舞陽張氏！
依靠母族舞陽張氏，張皇后才順風順水走到六宮之主位置。
便是如今，張皇后依舊聖寵如潮！
而現在，張氏只擁有皇后名分，恐再也掀不起波瀾。
杜雲舒倚仗的玉清宗。
宗主來了。
還派人來送了信。
說：等他去宮裡處理些事務，便來接引杜雲舒返回玉清宗修煉。
可是！
杜雲舒再也等不到玉清宗。
等不到離開帝都神洛的機會。
她原本想著，在跟嫁入秦王府前離開……可是現在，走不掉了。
“是他！果然是他！”
“這一世，他竟然直接動手！”
前一世，寧業逃出帝都神洛，跟天武軍匯合，才開始反叛之路。
前一世，寧業做的一切，都簡單粗暴，以武力奪取帝位。
變了！
全變了！
杜雲舒甚至懷疑，自己所謂的“重生”可能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