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的吻，讓沈歲歲終於忍不住的撲進顧初年的懷裡。
她埋頭在顧初年的胸口上，聲音幾乎帶著哽咽道：“他明明可以不用救我，明明可以不用受傷的，他為什麼不走，為什麼不走。”
聞言，顧初年的眸子深了深，隨後視線看向“重症監護室”裡面的顧謹言，觸及到毫無血色的臉龐，顧初年眸光閃了閃。
“他有他的選擇，乖，不哭了。”
沈歲歲抬起頭，澄澈的眸子裡泛著水光，“顧初年，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顧初年深情快速的劃過一抹思緒。
他抬手揉了揉沈歲歲的腦袋，妖冶的桃花眼噙著寵溺道：“我和陸隱奚在那裡談合同，出來時碰到你的同學，於是趕了過去。”
沈歲歲緊緊的盯著顧初年的眸子，她殷紅的唇瓣緊緊抿著。
“你怕陸隱奚的，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還是說，你是突然醒過來的。”
顧初年妖冶的桃花眼斂了斂，他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可那笑意並不達眼底。
“丫頭，你在懷疑我嗎？”
沈歲歲濃密的睫毛顫動了一下，隨後低下頭，認錯：“對不起，我沒有懷疑你，我只是現在有點亂。”
她沒有懷疑他，她只是想起和主人格顧初年的那個交易，以及合同中提到的要求。
顧謹言為她深陷生命危險，第二人格的顧初年似乎真如顧初年所說，對她的在乎誠然已經太過於深重。
小說中的劇情，已經越來越亂，甚至已經脫離了軌跡。
沈歲歲不知道接下來會發什麼什麼事，但她記得，第二人格的顧初年最後是消失了。
她答應和主人格合作，原因便是這個，可是當她清楚的看到第二人格的顧初年為她發狂的模樣時，她的心動搖了。
她做不到恩將仇報，做不到讓這個滿目深情的顧初年消失。
顧初年看不透沈歲歲在想什麼，只是盯著她烏黑的頭頂沉默了一會，然後才勾了勾唇角，他抬起沈歲歲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
“如你所想，現在的我，已經能夠自由的出現，而在我出現時，他只會沉睡，並且他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有記憶。”
沈歲歲眸子閃過一抹驚訝。
她有些猶豫不安：“那，他會消失嗎。？”
“你想他消失嗎？”
顧初年的眸子裡噙著笑意，看不出此刻他的思緒？
沈歲歲抿了抿唇瓣，沒有回答。
見此，顧初年只是俯下身在沈歲歲小巧的鼻子上落下一個吻，隨後寵溺的注視著沈歲歲，認真道：“如果你希望他消失，我會讓他消失，你不讓，我便不會。”
沈歲歲怔愣了會，她猜到自己在第二人格心中很重要。
可是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的重要，她知道他有多討厭主人格，有多想殺死他，就如主人格想殺死他一般，可他卻說，她不讓他便不會殺了主人格。
知道這個心理，沈歲歲不知該該怎麼面對顧初年。
她別過頭，視線看向重症監護室裡的顧謹言。
然後別開話題。
“你能救他嗎，我不想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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