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歲歲從客廳裡離開好一會，顧初年還保持著被沈歲歲撲倒的姿勢。
他神情隱晦不定的抬手摸了摸唇瓣，眼神複雜的垂下。
想起剛才沈歲歲無意識的舉動，他到現在還能記得，那股電流的感覺，以及自己平靜多年的心臟，居然也會距離的跳動。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沒有任何的排斥感。
思及此，顧初年緊皺著眉頭。
原先的沈歲歲只要她一碰到他，哪怕只是衣服，也會讓他厭惡的想吐，但是今天的那個吻……
顧初年回到書房，撥通了陸隱奚的電話。
“倘若第二人格是真的喜歡沈歲歲的話，你的潛意識會對沈歲歲有著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或許也會讓你喜歡上，因為本質上你和第二人格本質上是同一個人，兩人的感覺與喜好都不會差，所以，以至於女人應該也不差。”
說到這裡，陸隱奚停頓了下，察覺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一般的事情。
他在電話另一頭，饒有趣味的挑了挑眉：“顧少這是情竇初開，鐵樹要開花了？”
聽著陸隱奚打趣的聲音，顧初年沉默的沒有回答。
他站在落地窗前，想著沈歲歲自殺後，完全不同的生活習慣以及脾性，深不見底的眸子裡一片幽深。
他懷疑道：“一個人自殺後，脾性也會改變嗎？”
陸隱奚顯然沒有想到顧初年會問這麼一句，他沉思了一會，然後搖頭否認。
“不會，一個人哪怕失憶了，潛在的脾性依舊和一樣不會相差太遠。”
電話另一頭又是一片安靜。
陸隱奚忍不住問道：“你在懷疑沈歲歲？”
“嗯。”顧初年輕抿著唇瓣，“我懷疑她不是真的沈歲歲。”
聞言，陸隱奚忍不住的優雅的翻了個白眼。
“你不是之前便懷疑了嗎？”
“現在不一樣。”
因為，沈歲歲讓他冰冷的心臟有了活過來的跡象。
以及那個與他的吻。
顧初年眸子裡漆黑如墨，眼裡噙著一抹強勢。
……
因為那個吻，沈歲歲就連晚飯都沒有下去吃，而是讓傭人端上來解決的。
現在的她，極其害怕撞上顧初年，所以第二天一早她便早早地出門了。
因為來早了半個小時，沈歲歲意外的在門口撞見了顧謹言。
瞬間，沈歲歲澄澈的眼睛亮了亮，她快步上前。
“早呀，顧謹言。”
顧謹言抿著唇瓣，他扭頭看向沈歲歲，視線觸及到沈歲歲額頭上依然鼓起來的包包，欲言又止的一會後，低聲應了聲：“嗯。”
難得的得到了顧謹言的回覆，沈歲歲非常開朗的把手中的牛奶往顧謹言的手裡一放。
“給你的，男孩子要多喝牛奶才能長得高。”說著，沈歲歲上下打量著顧謹言的身高，然後滿意的點點頭：“不過，你這身高就是我喜歡的高度，抱起來的時候，感覺一定很棒！”
語畢，沈歲歲還一臉幻想的眯了眯眼睛。
顧謹言白皙的臉龐上泛著可疑的紅暈，就連耳根上都泛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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