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放肆!”
面對寧淵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君青衣一時失神,不見反應,反倒是那一眾皇脈妖族見此,面露驚怒之色,紛紛出聲厲喝了起來。
這不是他們對寧淵有什麼偏見,而是君有君姿,臣有臣禮,不可僭越,身為如今的妖庭之主,妖族的至尊妖皇,不管君青衣與寧淵關系如何親近,也不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失了君主威嚴,否則難免惹人非議,對這君威皇權也會造成影響。
因此,見寧淵這僭越之舉,一眾皇脈妖族才會驚怒異常,若非先前那藍夜無殤慘狀仍是歷歷在目,怕是就不止厲喝幾聲那麼簡單了。
這一陣厲喝之聲,沒有讓寧淵住手,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不過失神了片刻的君青衣,卻因此如夢初醒了過來。
懷抱溫暖,又隱隱帶著幾分炙熱,隨著那雄沉有力的心跳聲一同傳遞而來,越過衣裳的阻隔,使得那還有幾分慌亂無措的心,驟然平靜了下來。
“回來就好……”
喃喃一聲,君青衣面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那原本僵凝在半空之中的雙手,輕柔摟住寧淵的肩膀,兩人相擁,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兄長……”
見此一幕,站在一旁的紀無雙,注視著寧淵與君青衣,眸中神情變幻,有些糾纏,有些複雜。
“此人與這妖皇的關系,果真非同尋常啊!”
“聽聞三年前,正是這人單槍匹馬,獨上那九龍妖庭,這才有了今日的妖皇,兩人關系,自是非同一般。”
“哼,我看未必,數月之前,這人墜入魔淵,那妖皇明明有祖龍神舟,能可穿梭諸天萬界,但卻未去救援,反而來到了這山海奇觀,參與九皇爭龍,如此可見,這人在妖皇心中,是遠不如身下至尊之位的,如今舉動,不過收買人心罷了。”
“說得不錯,不過收買人心罷了,那寧淵竟絲毫看不透,甘心為這異族皇者賣命,空負一身本領。”
“哎,你這話就錯了,看那妖皇,何等的美人,縱是姜族帝女與之相比,也要黯然失色啊,說不定這寧淵,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荒唐!”
“何人在這胡言亂語,儒門清聖之地,怎容得這等齷齪之輩!”
“哼,一群假仁假義的東西,裝什麼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世間竟有這般的人兒,真不是女兒身麼,我若有這本事,那什麼妖族人族,隨手可拋,換美人一笑,縱死無憾啊,只是可惜,哎……!”
……
悄聲議論之間,眾人目光也越漸古怪,這不怪人心齷齪陰暗,而是君青衣魅力實在非比尋常,當初白玉京時,風華初展,便不知讓多少人失了神,這一前提下,縱然此刻,兩人只是尋常的擁抱,也讓人難免遐想。
議論紛紛,雖是悄聲暗語,但又豈能瞞得過寧淵雙耳,只不過此刻美人在懷,他哪裡有還有心思理會這些家夥,全然當做沒有聽到罷了。
而君青衣聽此,也只是淡淡一笑,隨即悄聲向寧淵傳音說道:“抱夠了沒有?”
寧淵十分老實的回到:“這還真的沒有。”
君青衣神色不變,仍是淡笑言道:“可若是你再不鬆手,紀姑娘可要生氣了。”
不得不承認,君青衣真的是這世上,最瞭解寧淵心思的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點中了寧淵的要害所在。
感受著身後來自紀無雙的目光,寧淵心中暗自決定,一定要找個時間與紀無雙說清楚君青衣的事情,免得她再加深某些不好的誤會,同時借這機會,看看能不能讓兩人和平相處,相親相愛,做一雙好姐妹什麼……
嗯,這白日夢,待會再做,回到現實,寧淵老老實實的收回了抱著君青衣的手,隨後望了一眼那一眾眉頭緊皺的皇脈妖族,道:“什麼時候你身邊多了這麼多人了?”
聽此,君青衣只是一笑,道:“你離開這段事情,發生了不少事情,待會兒我在與你細說,現今還是先看這神武之決吧。”
話語之間,君青衣轉身回到了九皇座上,向那儒門仲裁言道:“還請仲裁判定此戰勝敗。”
“這……!”
聽君青衣話語,那儒門仲裁方才回過了神,望了望雲巔戰海之中殘留的血跡,再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寧淵,當即高聲言道:“血族藍夜無殤,敗,下一戰,天族雪不語對妖族……妖庭寧淵!”
這神武之戰,採用的乃是守擂論戰制,想要得勝,需一人擋下八方挑戰。
如此制度,漏洞不小,不算公平,但這神武之戰,講的不是公平,而是實力,沒有絕強的實力橫壓群雄,那就不要妄想取得這神武之決的勝利。
而現如今,寧淵方才誅殺了血族的藍夜無殤,只能算是一勝,接下來還要擋下七人挑戰,他才能獲得這神武第六決的真正勝利。
血族之後,便是天族,萬界百族之中的絕強者,以天為名,可知其實力如何,先前百族兩勝,便是由天族奪下的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