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直至片刻之後,他方才有了動作,只不過這動作卻是嚥了咽口水,隨後又恢複到了先前的模樣,望著桌上的風月醉繼續出神。
“我的天啊!”
如此一幕,讓那侍女心中一陣驚顫,有些忐忑的望向寧淵,連聲道:“公子莫要見怪,這人有些小小的毛病,我馬上讓人把他趕走。”
“不用!”
寧淵搖頭一笑,隨後望向桌前的刀狐貍,有些好奇地問道:“看能看飽麼?”
“嗯……”
聽此,刀狐貍先是一怔,望了望桌上的風月醉,又望了望寧淵,方才喃喃道:“當然不能了,但有句話叫作秀色可餐,嗯,朋友別誤會,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酒,你介不介意我拼個桌子,放心,我這人從不佔便宜,我就只是想要看看而已。”
話語之間,刀狐貍提起手中那壇黃粱釀飲了起來,一邊喝著壇中酒,一邊盯著桌上的風月醉,似乎想要以此催眠自己。
見此,寧淵不由得一笑,說道:“你是我見到第二個這般喜歡喝酒的人。”
“嗯?”
這話讓刀狐貍一怔,隨後有些好奇地問道:“那第一個呢?”
“第一個?”
寧淵搖了搖頭,說道:“已經見不到了,不過他與你不一樣,他是哀,你是樂!”
“哀?”
聽此,刀狐貍不由得一笑,抱著手中的黃粱釀,輕笑說道:“這有酒喝,還哀什麼,一酒解萬仇,這世上就沒有什麼是一壇酒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兩壇,人生如夢,醉易逍遙啊。”
“只是可惜,不是什麼都能醉得了的。”回想起左驚雲,寧淵不由搖了搖頭,滿上杯中酒,向刀狐貍一敬,言道:“來。”
“來!”
刀狐貍輕聲一笑,舉著酒壇便是一陣痛飲,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繼續望著桌上的風月醉了,而是注視著寧淵,那猶若狐貍一般狹長的眸中,浮現出了幾分好奇之色,隨即又隱消不見,只剩一片灑然快意。
兩人同桌,相對共飲,片刻之後,寧淵杯中酒未盡,刀狐貍的黃粱釀卻空了。
“額……這黃粱釀味道一般也就罷了,為什麼分量還這麼少,掌櫃的,你莫要學金月樓那些黑商啊!”
看著空蕩蕩的酒壇子,刀狐貍頓時哭喪起了臉,遠遠的向櫃臺處的老掌櫃喊了一聲。
“滾!”
“能不能再賒我一壇!”
“沒有,滾!”
“這麼小氣,早知道剛才就那麼痛快的還錢了,哼!”
刀狐貍冷哼一聲,隨後轉望向了一旁神色不安的侍女,說道:“這位姐姐,能不能勞煩你去取點水來。”
“要水做什麼?”
“兌酒喝啊,望梅止渴你不知道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