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完全摸不清楚狀況的寧淵,心中一片驚疑不定,看著眼前的天刑,一時之間也不知應當如何是好。
寧淵不動,天刑也是不動,靜靜站在原地,那抓著寧淵衣角的手也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
片刻之後,寧淵勉強壓下了心中紛亂的思緒,將目光重新放在了眼前這小小的人兒身上。
銀發如霜,飄舞不斷,周身一縷縷雷霆閃動,透散著凜不可犯的正法威嚴,背在身後的劍鞘,有億萬道紋加持,其中雖不見劍器鋒芒,但仍舊能可感受到一股淩厲無匹的聖劍氣機。
如此模樣,若是換做另外一人,必是猶若神祇一般,風姿絕世,神聖無上,讓人直要頂禮膜拜,跪地俯首。
但是此刻,小小的她這般模樣,卻讓人莫名感到了幾分疼惜,尤其是那一片冰冷,空洞漠然的眼神,更是觸及了人內心之中最為柔軟的所在。
再看她緊緊抓著自己衣角的小手,寧淵放下了心中的警惕,或者說放不放都無所謂,她若是想要對自己不利,先前早就能可動手了,就是現在也不遲,一位堪比合道強者的存在,除非使用極限真卡,否則寧淵根本沒有絲毫抗衡的可能。
放下心中戒備,在看著這粉雕玉琢,有如瓷娃娃一般的她,寧淵搖了搖頭,問道:“你是誰?”
寧淵的話語,讓天刑那空洞無神的眼眸之中,隱隱泛起了幾許波瀾,但隨即又歸於平靜,依舊如若先前那般,抓著寧淵的衣角,一言不發,也不松開。
她這般模樣,讓寧淵心中更是疑惑了。
不過好在,寧淵也不是什麼經驗的人,更歌月相處了這麼久,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此刻見天刑沒有說話,也不著急,繼續問道:“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聽此,天刑仍是沒有言語,冷漠的神情也不見絲毫變化。
這就讓寧淵有些頭疼了,雖說歌月也不喜歡說話,相處這麼久,她就只向寧淵說過四個字,兩個詞,一個是她的名字,歌月,一個是點出蘇暮晚晴的身份,魔族。
但不說話歸不說話,歌月還是會以別的方式回應的,寧淵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不像是這小姑娘一般,既不說話,也不動作,真的就好似一個瓷娃娃似得。
這要怎麼辦?
寧淵很頭疼!
要不先把她送回白玉京?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只不過有個問題,自己剛剛把白玉京鬧得個天翻地覆,連那法家聖物明律法典都給他一劍毀了,這個時候如果他在把這小姑娘送回去,白玉京會是個什麼反應?
可要是不送吧,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總不能讓她一直跟著自己的吧,要是給白玉京見到了,說不定直接就認為她是被自己拐騙了,到時候那幫家夥不上來找自己拼命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