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轟鳴震撼而起,方才已然被逼退半步的寧淵,這一次直接被震退出了三丈之外。
見此一幕,周遭觀戰的諸位聖人皆是微微色變,神情凝重。
“果然不愧是以力證道,堪稱無敵的聖體啊!”
“縱是聖位跌隕,身受災厄,仍舊能可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威能,難怪當初道主成言,這武雄是最為希望以力證道,踏入大聖境界的人物。”
“只是可惜,只是可惜啊……!”
悄聲議論之間,諸聖看著方才被震退三丈的寧淵,又看了看周身金光璀璨的武雄,心中皆是嘆息了一聲。
這證道聖體,的確是強橫至極,縱是武雄如今這般狀態,都能可將寧淵一拳震飛出三丈之外。
只是可惜,這仍舊改變不了,這一戰的結局。
武雄敗了!
不錯,這證道聖體的確是強橫無匹,但那又如何呢,不過只是將寧淵震退三丈而已,根本未能破其防禦,更不要說重創絕殺了。
能可擋下第一擊,那寧淵就能可擋下第二擊,第三擊,這一戰,絕無可能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
如若武雄是千年之前的武雄,憑借那正值巔峰的證道聖體,自然能夠硬生生轟破寧淵防線,將其擊殺。
但可惜,武雄不是,此時他的證道聖體,根本不足以維持一場激烈且長久的大戰,只要寧淵固守防禦,拖延片刻,武雄就會因為本源枯竭,身隕敗亡。
所以這一戰,勝敗已定。
心中輕嘆之間,諸位聖人齊齊上前了一步,欲要插手此戰了,畢竟他們是受姜族邀約而來,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武雄這般力竭戰死啊。
諸聖動作,武雄也是有所感應,但他卻並未理會,而是凝望著向寧淵,驟然冷笑了起來:“這便是你的劍道,連劍都不敢出的劍道麼?”
“嗯!”聽此,寧淵神色仍是一片平靜,淡聲言道:“激將法用得太拙劣,只會適得其反。”
“不過實話實說而已。”武雄冷冷一笑,喝道:“吾承認,今日殺不了你,吾是敗了,但不是敗在你的劍下,更不是敗在你手中,而是這天不允吾,命不允吾,若是千年之前,你這劍道,吾一手便能破之。”
“是麼?”聽此,寧淵不怒反笑,言道:“既是你如此不甘,那好,予你這個機會,吾只出一劍,你若不死,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嗯!”
聽此話語,武雄目光一凝,欲要插手的諸位聖人也不由得止住了腳步,神色驚疑不定的望向寧淵。
眼神凝重,人卻無聲,又是陷入沉默之中的氛圍,變得異常的凝重,壓抑到了讓人難以呼吸。
武雄注視著寧淵,眸中神情變幻不定,不錯,方才他是在用激將法,想要逼寧淵與自己生死一決,可當寧淵答應之後,他卻猶豫了。
一劍!
只是一劍,但決定的卻是這一戰勝敗,兩人生死。
武雄猶豫了,他並不畏懼死亡,但卻害怕失敗,尤其是現如今這般局勢,他若是敗了,那後果難以想象。
可要他就此退卻,武雄更是無法接受。
這證道聖體,還有一次動用極招的力量,一次能可重現他巔峰的力量,憑此,自己如何為會敗,怎有可能會敗!
剎那,武雄目光一凝,沉聲言道:“一劍,一招,吾,敗你!”
“哈!”聽此,寧淵只是一笑,隨即手中青蓮劍歌鏗鏘一震,三尺青鋒奪鞘而出,落入寧淵右掌之中。
劍入手,寧淵卻未立即攻出,反而舉起了劍鞘,向武雄言道:“這是對你這份戰意的回禮。”
言語之間,青蓮劍鞘之中一片碧玉光華湧現,凝化成兩壇美酒,分別落在了寧淵與武雄身前。
隨即便見寧淵將那酒壇拿起,向武雄遙遙一敬,言道:“來!”
話語落罷,寧淵舉起酒壇,仰頭豪飲。
“來!”見此,武雄亦是沉聲一喝,舉起了酒壇,張口痛飲,豪情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