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話語,後方站著的一個年輕男子神色微變,眼眸之中不由得多出了幾分怒意,但隨即便被他強壓了下去,解釋說道:“是晚輩學藝不精,只能發揮出這大陣百分之一的威能,這寧淵又悍勇非常,一身神力驚人,竟可抗衡十山之力鎮壓……”
對這一番解釋,那龍師卻沒有言語,沉默之中,讓這氣氛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這讓那年輕男子感受到了幾分壓力,額頭之上都冒出了些許冷汗來,但也不敢擦拭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晚輩已經派人去通知首席師兄,只要首席師兄前來,親自催動大陣,任由這寧淵如何悍勇,也要束手就擒,還請龍師稍候片刻。”
聽此,龍師忽然發出了一聲冷笑,淡聲道:“希望真是如此。”
龍師話語方落,虛空之中便響起了一聲輕笑:“定然龍師失望。”
“嗯?”聽這話語,龍師眼神之中泛起了一絲波動,轉身望去。
只見後方,銀白光華璀璨,道道陣紋勾勒之間,一人身影浮現,自從法陣之中緩步踏出。
只見此人一襲白衣勝雪,衣袂飄然,腳下步伐不疾不徐,灑脫之間帶著幾分沉穩,再看面容,更是俊逸非凡,豐神如玉,氣質溫潤儒雅,讓人見了心中便不由得升起幾分好感,贊嘆一聲翩翩佳公子。
龍師神情依舊淡然,平靜的注視著此人。
那年輕男子見此,則是如釋重負一般,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快步迎了上去,對這白衣公子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輕聲道:“見過首席師兄。”
呂少明望了一眼這年輕男子,見他神色有些蒼白,便輕聲言道:“你受傷不輕,先下去修養吧,此地交由我便是。”
“是!”這年輕男子不敢多言,應了一聲,便轉身退了出去。
此人退走之後,呂少明方才望向龍師,說道:“路上有些許事情耽擱了,讓龍師久等,真是歉意萬分,不過以龍師之能為,拿下這區區一個寧淵,應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須少明來班門弄斧?”
對呂少明的問題,龍師卻是沒有回應的意思,甚至連神情都沒有幾分變化,只是淡聲說道:“還請呂公子出手拿下此人吧。”
“嗯!”呂少明眸中神色微微變化,但隨即便歸於平靜,輕聲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少明就獻醜麼,不過……”
話語之間,呂少明望向了天穹之中,注視著挾持那應龍劍客的寧淵,臉龐之上多出了一絲玩味笑意,說道:“少明學藝不精,雖能可將這寧淵拿下,但要救下那人,卻是有幾分困難啊,不知龍師……”
“動手吧。”呂少明話語未落,龍師便給出了回應,話語之中不見絲毫波動,似乎決定的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聽此,呂少明微微一笑,沒有繼續言語,手中摺扇一展,頓時間,一道道暗金色的陣紋在他腳下浮現,以其為中心,往四方蔓延而去。
陣紋蔓延同時,這天南雄關也隨之微微震動了起來,一股浩瀚無比的力量自從大地之中湧現,彷彿一頭沉睡了千萬年的洪荒巨獸,終於蘇醒了過來。
在這天南雄關陣勢啟動的同時,寧淵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直往下方的天南關下望去。
只見這天南關微微的震動著,連同周遭的大地也隨之顫抖了起來,彷彿引發了一場地震,在寧淵的感知之中,這天南關下,一股恐怖至極的力量正在逐漸蘇醒。
“走!”
寧淵目光一凝,隨即是想也不想,身影一轉,化作一道劍光往天南關之外破空而去。
這天南關之中蘇醒的力量,已經讓寧淵感受到了一絲威脅,也讓他明白了手中的人質不再有任何作用,繼續拖延下去,只會讓局勢變得越發的不利,所以寧淵是當機立斷,直接退走,打算離開天南關之後再做應對。
卻不想,寧淵方才動作,那應龍一族的劍客也猛地動了起來,不顧自身生死,直接橫攔在了寧淵身前。
與此同時,那白衣老者也是怒喝一聲,運氣體內磅礴真元,狂暴轟出一掌碾向寧淵,不求能將他轟殺再此,只求攔住他的腳步。
一旦被這兩人攔下,讓這天南雄關陣勢徹底發動,這寧淵的下場如何,已是可以預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