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昭的事情，周凡已經知會張伐天了，張伐天對此嗤之以鼻，只是一位法相八重而已，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但是，張伐天現在的態度，立馬熱情了起來：“哈哈，你就是周凡的師尊啊，久仰大名了。在下張伐天，乃西域人士。”
“幸會。”凌玉昭行禮。
“凌道友，哎，這個稱呼太見外了，我就叫你玉昭吧。”張伐天面露笑容，雙手負於身後，散發著一股無形氣勢：“我這個人呢，天資還不賴，二十一歲就修到了化神，沒多久就到了巔峰。雖說突破時不幸遭難，如今卻涅盤歸來，以後必能造就無上輝煌。”
“恭喜。”
張伐天談興極好，興致勃勃道：“雖然這麼說會有些唐突……”
周凡無語道：“那就別說了。”
張伐天裝作沒聽見，道：“但我還是想問問，玉昭你在看到我的時候，第一印象感覺如何？”
凌玉昭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周凡。
周凡瞬間領會，笑道：“師尊，我這位大哥最愛聽實話。”
凌玉昭瞭然，一雙美眸看著張伐天，似乎在仔細思索，過了兩三息，才道：“一般。”
張伐天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了下來，這兩個字明明聲音很小，在他腦海內卻如同驚雷。
他回憶起了自己十四歲的時候，抱著無邊的憧憬，踏進了那令人神往的春香樓。
當床榻寂靜，他意氣風發，得意洋洋，問了一句該死的如何。
那位姐姐穿起衣衫，斜視一眼，撂下兩字，飄然而去。
張伐天鬱悶了，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周凡懶得理他，對著凌玉昭問道：“師尊，凌家那邊無礙了吧？”
“一切如常，老祖還想見見你，只是這次耽擱了。”凌玉昭輕笑，道：“另外，以後別叫我師尊，你我以後道友相稱。”
“師尊，這不合適啊……”
“我們很早就已經說好了啊。”
周凡一怔，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凌玉昭，她當時乃是鶴州最年輕的長老，結丹境的修士，而他只是靈根剛剛甦醒。
凌玉昭當時便對他說，以他的天賦，遲早會追上他，到時候就不必在稱師尊了。
周凡笑了起來：“玉昭道友，那這次就拜託了。”
凌玉昭認真回禮：“周道友，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他們玄霄殘存，必不能讓死敵如願。
周凡拿起風少天的老酒，猛灌了一口，道：“那我們走吧。”
在他心底，她仍然是師尊。
一日是，以後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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