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期盼的神情,她冷聲又道:“我是邵紫兮,白雨綺,我的娘親,早在生下我的那刻便死了,而害死她的,正是你和曾萍兒。”
就算殺害白雨綺的人不是鳳潤,可若不是因為他。白雨綺又怎麼會死?她又怎麼會一出生就沒了娘親的底護,在後來的日子白白受了這麼多的罪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鳳潤聽見這話時慘白了臉,原本就已搖搖欲墜的身子,更是摔倒在地,在昏迷前,不死心的又問了一次,“我不相信……綺兒,告訴我,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然而邵紫兮再一次給了他殘酷的答案。
“我恨你!”她冷漠的說道,接著緊緊環住身旁的男人,柔聲說:“我愛的人只有鳳謠,也只會是他。”
這麼一個為了她連死都不怕的男人,她怎能不愛?
鳳謠聞言,也緊緊的擁著她,眸底深情無限,啞聲回應她。“我也愛你,兮兒。”
兩人互訴情衷、相視而笑的畫面讓鳳潤再也忍不住,噴出一口血,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尾聲 不要江山要美人】
鳳潤死了,鳳慶一行人,也因謀逆的大罪全數下了大牢,就等著秋後問斬,所有的一切都落幕了。
而今日,是武陵帝冊封鳳謠為太子的大日子,也是他求旨請封邵紫兮為太子妃的日子,然而——
“你真的要走?”杜允澄的臉色不太好。
他前陣子奉皇命到南方去辦差,這一去就是個把月,這期間發生的事,還是鳳謠寫信告訴他的,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他要迎娶邵紫兮之事。
得知些事,他自然是高興的。好友嘴是毒了點,可品性極好,有他照顧表妹,這婚事他自是樂見其成,這不,差事一完成他便急著回京,就怕趕不上喝喜酒。
誰知城門都還沒進呢,就這麼巧的在城外遇到了正準備離去的邵紫……
“是。”邵紫兮堅定的點頭。
他一臉鬱悶,看著眼前挽著婦人頭,依然清麗絕美的人兒,有些煩惱的又說:“他要是知道我沒攔住你,會恨死我的。”
邵紫兮的身後是一輛馬車,馬車裡除了簡單的行李外,就只有蘭兒一人,她臉上雖笑著,卻滿是苦澀。“我和他相愛,卻不適合在一起,我相信他看過那封信,會懂的。”
鳳謠曾說,待所有事情都解決,他便要迎娶她進門,那時,她一句話也不說,因為她知道,待那日到來,便是她離開的時候。
她愛他,所以更無法忍受與眾多女子一同爭寵。鳳謠的母後是,鳳潤的母妃也是,都是這時代的犧牲品上這時代的女人,註定活得悲哀,只能當男人的附屬品,因為沉淪於女人之間的爭寵,而失去她們美好的韶光,甚至是性命,她不願成為其中之一。
她有一技之長,而今更拿回了大筆的嫁妝,她相信,就是沒有男人在身邊,她也能活出屬於她的一片天。
所以即便她愛鳳謠,卻還是忍痛放棄,她相信,他會懂她。
更何況,她不是一個人走的。
默默摸著那依舊平坦的小腹,杏眸裡流轉著令人心醉的溫柔。
“可你一個女子遠行,連落腳的地點都不知,讓我怎麼放心?”杜允澄急得跳腳,他不想放人,卻又沒有攔人的理由。
“我會寫信回來的。”邵紫兮卻是心意已決,她上了馬車,朝他說,“替我把信轉交給他,我走了。”
“紫兮!”見她毫不留戀的高去,杜允澄懊惱的叫喚,可馬車依舊頭也不回的駛去。
“這樣不行,我得趕緊去報信。”
打定主意,他忙上車並催促車去進城,趕著去打小報告,卻沒發覺,在不遠處有著一人一馬,在邵紫兮的馬車離開的同時,便堅空的尾隨在後……
扭頭凝視著越來越遠的鳳城,直到成了個小黑點,邵紫兮一直隱忍的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蘭兒見她得如此傷心,張口想說些什麼,可她畢竟是個小丫頭,對男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就算想安慰,也不知從何安慰起,正煩惱著,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邵紫兮一雙杏眸還含著淚水,還未反應過來,車門就被人打了開來。
詫異的看著鑽進馬車的男人,邵紫兮懵了,頓時連哭都忘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你、你……怎麼會在這?!”
他不是該在皇宮裡舉行冊封典禮嗎?怎麼……
闖進馬車的不是別人,正是鳳謠,看著她哭成了淚人兒的模樣,他又氣又心疼,低頭吻去她懸在眼眶的淚水,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啞聲說,“我若不來,你豈不是早跑了?”
這女人,說走就走,若不是他早有察覺,又及時收到暗衛的通知,她豈不是真要當跑新娘,跑給他追?
可……可冊封大典怎麼辦?”邵紫兮有些傻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扔下這麼大的事跑來追她。
“再大的事也比不上我妻子跑了的事大。”將她抱入懷中,緊緊的攬著,他才沉聲繼續說,“你說過,如果我不是皇子,那就好了,所以,這太子我不當了,讓鳳肆那家夥當去,我呢,就繼續當我的聚財童子,
跟著我的嬌妻雲遊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