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嘩啦啦,桌上的物件全數被掃了下來,鳳慶一臉盛怒,雙眼發紅,像頭暴躁的野獸,不停地咆哮著。
“鳳謠這個狗雜碎!居然把孤害得這麼慘!孤要殺了他!”
他憤怒的掄著拳頭,四處捶打,卻無法逃出這已被層層禁軍包圍的東宮,只能像只困獸,不斷的叫囂、埋怨,而無法解決此時的困境。
“太子何必動氣?”
偌大的寢殿,突然傳來一聲叫喚,讓鳳慶心一凜,大喝一聲,“是誰?”
黑暗中,走出一名披著一身黑鬥篷的男子,那人全身裹在鬥篷中,臉也被兜帽遮蓋,讓人看不清面容,只看得出身材高大。
男人桀桀的笨了,沉聲說:“我是來幫你的人。”
“幫我?”鳳慶仍一臉警戒,朝他嗤之以鼻,“藏頭藏尾的,怎麼能幫得上孤?”
男人也不惱,僅說,“難道你不想手刃鳳謠,重得太子之位?”
這話直中鳳慶的心故,要說他此時最恨的人是誰,絕對是鳳謠。
若不是鳳謠,他和母妃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明明只要再一個月,那個死老頭就會駕鶴歸西,他就能名正言順的當上皇帝,可這一切全讓鳳謠那個賤種給毀了。
想到能親手殺了風謠,風慶險些迫不及待的點頭應下,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他就是再沖動,也有所成長,對這實然出現的男人很不放心,“你究竟是誰?”
男人沒說話,而是緩緩的將兜帽取下,露出真容。
“是你?”鳳慶瞳眸緊縮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好半晌才從震驚中緩過勁,警戒的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就算再不願承認,鳳慶也知自己如今就是過街老鼠,沒人肯和他扯上關系,那麼,眼前之人圖的又是仕麼?
男人又笑了,低聲說,“我和你的目標一致,我要鳳謠的命!”
鳳慶聞言沉默了,半晌,也笑了。“看樣子,那賤種得罪的人可不少,只不過,我還是得知道你為何想他死?”
雖說兩人有共同的目標,可他更想知道他的動機,畢竟眼前之人與鳳謠……
男人眼中有著不耐,半晌才沉聲道,“我要邵紫兮,鳳謠不死,我就得不到人!”
想到鳳謠在邵紫兮身旁安插的人手,男人目光一沉,有些惱怒。
本來在倚目樓時他就能得到邵紫兮,誰知鳳謠一這又一次的阻撓他,甚至於還帶走中了蔓陀情壺的邵紫兮,一想到兩人之間必將發生的事,他就嫉爐到幾乎發狂,他本可以不要鳳謠的命,可因為這事,現下恨不得立馬殺了他。
“邵紫兮?”鳳慶一臉恍然。花朝宴那事,他之後也知是遭人算計,那人不用說,肯定是鳳謠,原來這兩個人早就搞在一塊了……
想到邵紫兮那絕美的臉蛋。鳳慶也是一陣心癢,沒想到一個女人竟能勾得這麼多男人搶奪,若是他權勢依舊,也不會放過這麼一個絕世美人,不過無妨,只耍他成了皇帝,邵紫兮對他而言,也不過是手一招的事。
思及此,他不在顧慮,爽快地說:“好!我答應你,你要孤怎麼做?”
“很簡單。”男人將他淫邪的表情一覽無遺,眼底閃過一抹譏諷,低聲說:“逼宮!”
“逼宮?”鳳慶額間突突的一跳,不動聲色的說:“孤如今困在此處,要如何成事?”
男人嗤聲一笑,“甭裝了,你外祖朱耀廣早已召集大批人馬,等救出你後,大軍便會攻進鳳城,而我,可以不驚動任何人,將你給送出去。”
鳳慶臉色變了,這事極為隱密,他怎麼會知道?
他被圈禁在東宮之前,外公曾派人與他接觸,言明三日後的子時會派人將他救出去,並在當日攻進皇宮,挾持武陵帝,逼他寫下禪位詔書,立他為新帝,可東宮守衛森嚴,若是救他,必定會打草驚蛇,對此。外公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你有何方法?”鳳慶心動了,若真如他而言,那帝位非自己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