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邵紫兮也笑了,將手上的糖果連同荷包拿給了他,“給你吃著玩,乖,跟婆婆回家吧,下次再遇到這種人,記得跑遠點,別再傻傻的讓人打。”
婆子聽了,連忙向她道謝,這才推著車帶著孫子離開。
直到祖孫二人走遠,沉浸在自個兒思緒的鳳謠這才回過神,打了個手勢。
手勢才落下,藏在暗處的暗衛已來到鳳謠跟前。
“跟上,送上一百兩,別讓人瞧見了。”既然說過要從博瑩雪手上過一百兩的醫藥費給他們,他便會說到做到,而財不露白這道理,他自是明白,才會要暗衛私下處理。
這話讓邵紫兮雙眸閃過一抹流光,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也不差。
見事情告一段落,杜允澄才對著邵紫兮說,“還沒用膳吧?難得遇見,我請你吃頓飯。”
聞言,邵紫兮掃了眼立在一旁的鳳謠,有些猶豫。
一旁的蘭兒卻早一步歡呼,“澄少爺您真好,奴婢快餓死了。”
蘭兒從小就跟著邵紫兮,對杜允澄雖然沒見過幾次,卻是不陌生,畢竟關心小姐的杜夫人時不時會提到她那個優秀的兒子,加上蘭兒當真餓慘了,一時也忘了自個兒的身份,脫口而出。
杜允澄失笑,帶著兩人,便要進醉香樓,誰知卻被迎面而來的掌櫃給擋了下來。
“鳳王、杜少爺,兩位請進,但這位姑娘卻是進不得……”掌櫃搓著手,為難的說。
這話讓一行人變了臉,鳳謠率先發難,“本王的客人,你也敢攔?”邵紫兮眼角一抽。
明明是杜允澄激她,怎麼就成了他的客人?
“這……”鳳王可不是尋常人得罪得起的,可想到方才主子來人交代的事,掌櫃只能硬著頭皮說:“鳳王息怒,你也知道,小人的東家正是傅大人,方才小姐派人留下了話,所以……”
經過今日一事,傅瑩雪算是恨上了邵紫兮,放話自家名下的鋪子飯館都不準讓邵紫兮踏進半步,醉香樓自然也得照辦。
鳳謠一聽,俊眸深沉,他突然覺得對傅瑩雪的教訓太輕了些,尤其是發現了邵紫兮與自己的淵源之後。
邵紫兮這才知道醉香樓是傅家的産業,輕聲說:“澄表哥,算了,我還有事,等會兒買點小東西吃吃,墊墊肚子就好。”
杜允澄也很是不悅,聽她這麼說,以為她是不想他為難,沉聲說,“你能有什麼事?不怕,我就不信,他們敢攔!”
他脾氣一向好,可不代表沒脾氣,更別說他還護短,紫兮是他的表妹,方才險些吃了傅瑩雪的虧,這會兒連吃頓飯都被刁難,他要是不出頭,就沒道理了。
見他動怒,邵紫兮不禁莞爾一笑,對她來說,傅瑩雪這小動作還真稱不上事,不值得她動怒,於是忙說:“不了,我真有事。”她伸手一指,比了比對面,“我想去打聽一下這棟樓的所有人是誰,若是可以,我想盤下。”
“那棟摟?”杜允澄一愣,看向對面。
見她所指之處,鳳謠雙眼微眯,瞬間明白她的意圖,勾起一抹輕笑,“你個閨閣女子學人買什麼樓,難不成還要拋頭露面做生意不成?”
“誰說女子不能做生意?這鳳城裡做生意的女人多了!”感覺到他語氣中的輕視,邵紫兮擰了擰柳眉,語氣也好不到哪去。
他這是看不起女人?
她不是女權主義者,尤其是在這民風雖算開放、但仍以男子為尊的時代,若是可以,她也想低調過她滋潤的小日子,然而重活一世,她明白那已是奢望。
有錢才能使鬼推磨,她這條命,不就是錢換來的?
“你能做什麼?”一雙鳳眸朝她上下打量著。
瞧那細胳膊細腿,渾身沒幾兩肉,難不成還想學人盤店面開酒樓、掌廚當廚師?
鳳謠不知,他還真猜對了,邵紫兮正是想買下那棟樓來開飯館。
“這用不著你操心。”他態度不佳,邵紫兮自然也懶得和他廢話,方才對他的那一點好感,也因他的輕視消失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