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人這麼扯著聲音吼著,代延業也覺耳邊有如雷聲炸鳴,著實是令人不暢。
他話音剛落,定睛看向了東陽皇,見其又想厲聲指責什麼,當即先一步開口堵住了東陽皇的話語:“至於父皇所言的轉變原因……”
代延業說著忽地想起了什麼,驀然一頓,嘴角恣意地勾起,笑中十成十的真意竟是晃了東陽皇的眼,使其愣了一瞬。
許久沒有見到這樣表情的延業了,自從他多少歲起……幾歲來著?哎,不記得了,太久了……這些年他都是掛著明朗溫和的笑意,虛假至極,卻又讓人無從挑剔。雖是也情有可原,但終歸……
身為代延業的父親,東陽皇縱是在盛怒之下,也難免因代延業突如其來的真誠笑容而陷入了短暫的遐思,對他“辯駁”的話語多了幾分容忍和興趣。
東陽皇挑了挑眉,一雙直懾人心的眼打量著面前儀表堂堂的兒子,沒有說話,只是眼中的神態分明在說著他洗耳恭聽。
“太子妃之事,父皇也催促了兒臣許久了,兒臣現下已有了打算。”
代延業說罷,東陽皇只覺傳到他耳中的答案近乎虛緲無依。
然而,儘管得到的是個“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東陽皇內心的怒氣仍是不可避免地瞬間就消失了大半,臉上亦是變了神色。
他求知的慾望寫滿了一雙深邃的瞳眸,東陽皇喉結滾動,想要刨根究底,卻又糾結著難以放下為人父為人君的“莊嚴”。
然最後心中不可理喻的狂喜仍是壓倒了一切,東陽皇暗了暗神色,終是主動順著代延業的話題開口問道:“延業,你這是何意?那女子是誰?這與你私自放走李晗又有何關係?”
東陽皇一連串的發問,不帶一絲喘氣如同連弓箭弩噴射而出。其實最後關於李晗那一問,也只是他為了維持他最後一分“正經”所披上的廉價糖衣而已。
現下的東陽皇心中早已把李晗那檔子事兒拋之腦後了,心中僅剩對代延業口中話語真假的期待與猜測。
要知道,他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堪稱天之驕子,卻偏偏沒有一個上心的人。身邊的女子亦是有過不少,卻從未有過一個真正名正言順的,總如蜻蜓戲水,點到為止……
身為一國太子,若是東宮之中連個稱心的女子都沒有,那談何子嗣?沒有子嗣,他的東陽江山豈不是後繼無人?
為此,東陽皇催促過代延業不少次,亦是做主替他尋過不少貴家女子。甚至於各種賞花宴品詩會,他這個做皇上的都“紆尊降貴”地替他操起心來辦過不少。然每每代延業得了他的召都眼帶笑意的“欣然前往”,除此卻再未有過任何後續……
當然,此時的東陽皇已然忘卻了某位已然跳崖逝世的,未曾承過恩露便被打入了冷宮的女子。
也是,為了榮華拋棄相約終身男子的人,自然早已失去了成為堂堂東陽太子心上人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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