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筆記本內屏壞了啊啊啊,坐飛機的時候…又得拖了…
“從前是我不明事理,如今我只願你和越王殿下琴瑟相和,永結同好。”
說罷,夏迎兒竟是又行了一大禮,才在寧珏不知所措前站起身來,坐到了原先的位置上。
“越王妃,你不必多想,我也不是想求得你的原諒,畢竟——我對你的傷害都是真實的,那些皇城四起的關於你的流言亦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只是……”
夏迎兒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只是,人生在世,總得去承擔些什麼,了結些什麼,不然,身為‘夏迎兒’活了這十幾載,總覺得還是欠下了太多。”
“儘管我也彌補不了什麼,但是終歸我還是不想負債累累地就逃離了這個‘名字’。”
寧珏歪了歪頭,眼神疑惑地看向了夏迎兒。
其實夏迎兒說的這些話,單是拆分開來,她都懂,但是結合起來太多的寓意,著實是難為她了。
想她養在山中十載,身邊就師傅一個人偶爾會與她說話,除此,幾無旁人。在山中,那些個勾心鬥角自是沒有的,陰陽怪氣亦是少見,更別說明裡暗裡的言下之意了,實在是令她頭疼。
雖說她也看過不少有關“情情愛愛”、“權勢謀略”的話本子,可相比在夏迎兒這兒“見識”的,那些著實是九牛一毛了。
下山不過一年,儘管她面上雲淡風輕,但對不少事,她其實都是好奇而樂於“長見識”的——只要,沒有對她身邊的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至於她自己倒是無所謂,那些個外在的事兒她懶得去管,也不屑於去看。
所以,縱是夏迎兒對她做了不少不上臺面的事情,但她卻是一直難以生出“滿腔怨氣”,更別提去——“恨”了。
夏迎兒看著面前寧珏的神色,有點懵然的眼睛竟是將她襯出了與往常清冷溫和不同的可愛,透著幾分異樣的迷人色彩。
饒是身為女子的夏迎兒見了,都不由得心嘆一句:“如果我們早些認識……如果我們立場相同,想必,我會很願意與你成為朋友的吧……”
但是,這世上本就沒有如果。
夏迎兒微微側頭,正好看到了有西下之勢的夕陽,她理了理鬢間並沒有亂的碎髮,重新將目光聚焦在了寧珏身上。
時間不早了,她也就不拖沓了。
“越王妃,雖然以‘夏迎兒’的身份我說這些不合適,但是——”夏迎兒忽地輕笑了一聲,轉了話頭,“現在說好像也沒什麼了,畢竟,本就不是什麼見得了光的行當。”
夏迎兒四字一頓,語氣悠緩:“皇城之變,起於吳遠,終於太師;若尋解法,得尋根源,究其根源,且歸起點。”
在寧珏反應過來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之前,夏迎兒又道:“若是越王妃覺得這些話能有所裨益,那就姑且當作我對先前所為的補償吧;若是不信,王妃繼續恨我也是無妨……”
夏迎兒說完,鬆了口氣,似是終於將藏匿在心中許久的什麼事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