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延業本正拿著另一份新的奏章在看,儘管聽到推門的聲響,他的眼神仍是沒從奏章上離開。不過,夏和安那幾乎把地面“震了震”的誇張大禮,倒是難得地讓代延業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之色。
代延業將手上的奏章放下,目光落在了仍是一副跪姿的夏和安的頭頂。他兩眉彎彎,忽地嘴角勾了勾,低聲輕笑。
夏和安似是沒料到代延業對於他的“投誠”是這樣不表其意的態度,動作一時僵在了原地,臉上亦有些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但代延業卻沒有繼續讓夏和安難堪的意思,他從桌案後站起身來,走到了夏和安的身邊,溫和地笑著扶起了夏和安:“夏大人多禮了,本宮受之不敢當啊。”
夏和安順著代延業的動作起了身,後又聽到代延業近乎感嘆的話語,他當即“誠惶誠恐”地賠著笑道:“您是太子殿下,和安不過是區區一個臣子,有何不敢當啊?太子殿下今日能給臣一個機會與您單獨見面,著實已是令和安受寵若驚了!”
代延業聞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走到了書房一側的長榻上坐下,給了夏和安一個手勢,讓他坐到了對側。與此同時,四喜也端了兩盞茶重新進入了書房,分別送到了夏和安和代延業的面前。
代延業朝四喜擺了擺手,四喜便恭敬地退了出去,順帶將書房的門給帶上,守在了門口。
“本宮記得幾月前李大人率使團來東陽時,堅決不願意對父皇行跪拜之禮。理由好像是他國之臣不拜別國之君,所以今兒個瞧著夏大人這份陣勢,本宮著實是驚了驚。”
代延業手上端著四喜送來的茶,細品了一口,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看向了夏和安,卻是忽然提及了一個令夏和安尷尬無比的話題。
果不其然,代延業話音剛落,夏和安的一雙眼便直了,仿若已然失去了思考回應的能力。他呆在了原地不解地看向了代延業,像是在思索著該如何回應,但他比初入書房時紅了不少的臉上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代延業看著夏和安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情,他呵呵一笑,話鋒一轉,主動替夏和安“解了圍”。
“夏大人不必介意,本宮也只是一時有感而發,沒別的什麼意思。
只是今兒個午睡醒來,便聽到四喜說夏大人有要事想見本宮。因著明日便啟程往扶桑而去了,本宮也懶得耽擱,就匆匆讓四喜傳了訊去現下讓夏大人前來相見。本宮方才還在想夏大人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呢,便被夏大人的動作了恍了神。
呵呵,不由覺得有些有趣!”
夏和安尷尬的神情因代延業的話語稍有緩解,他一雙眼與代延業對視著,可對視中卻總有些許躲避之意。
約是“僵持了”半盞茶的時辰,夏和安也沒表明什麼實質性的來意。
代延業似也不著急,與方才“見縫插針”批示奏章的時候全然不同,他只一面喝著茶,一面目含笑意淡淡地等待著夏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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